萬一這人是個口罩殺手,摘了口罩就不好看了呢?還是戴著吧。
“你真是烏豐的學生?”
男生倏然拉高了口罩,生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竹羽椿不明意味地笑了下。
果然是個不經看的。
“高一幾班的?”
竹羽椿手里的酒杯與玻璃桌發(fā)出突兀地碰撞聲,清脆又極具諷刺意味。
“還是說校服是你們老板隨機發(fā)放的?”一中的,烏豐的,職高的,包間里各個學校的校服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竹羽椿到哪個補習班來了。
“……我不知道。”
竹羽椿拿著酒瓶抵在他的下巴處,似乎對他的答案不太滿意,但也沒期待從他嘴里聽到什么好話。
聽他說話怎么這么費勁。
也不過是比那些歪瓜裂棗耐看些罷了。
竹羽椿冷哼了聲,大手一揮,把包間消費的所有酒都登記在小元的頭上。
她們基本上把能點的都點了,其他人只拿到了林付星給的消費,但論提成卻是一點沒有,竹羽椿這一舉動給小元拉了不少仇恨,更多的是羨慕嫉妒。
“謝謝……姐姐。”小元半蹲在竹羽椿身邊,輕聲地說。
竹羽椿嘴上說著“怎么謝”,實際上不希望他離自己太近,更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尤其是對小鴨子。
誰知道他干不干凈。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兼職。他剛進來就有些后悔了,要不是因為這里管飯,他根本不會進這種地方。
十分鐘前,柏預沅的身上只剩不到五十塊錢,而現在,他得到的提成可以補交欠房東的房租了。
“要不你隔著口罩親我一下吧?!?/p>
竹羽椿的提議還沒讓柏預沅有所反應,反倒是讓林付星嘲笑了。
“這么隨便嗎,這種小店……你也不嫌臟?!绷指缎谴蛉に?。
竹羽椿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竹羽椿本就抱著開玩笑的心思,根本沒打算讓人碰,這下更是沒什么興致了。
“那你叫這么多人進來干嘛,干坐著?。俊?/p>
“也可以站著啊?!?/p>
倆人很有默契地笑了笑。
之后的事……竹羽椿記不清了,好像是去賽車場了?
作業(yè)倒是讓人送到班級了,看來真有人在烏豐上學。
還好沒真讓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