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星聳了聳肩,“或許會出于人道主義,給他一些經(jīng)濟支持吧?!?/p>
“真的?”竹羽椿將信將疑。“可他親爸還活著?!?/p>
“如果我是‘真的’愛她,我會這么做?!绷指缎禽p笑了下,“愛屋及烏嘛?!?/p>
“柏預(yù)沅媽媽和那個男的真的結(jié)婚了?柏預(yù)沅爸爸真的同意離婚肯放過她?那柏預(yù)沅在這之間又做了什么樣的角色?”
林付星的小道消息已經(jīng)成功激起了竹羽椿的好奇心,她急切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要是這么好奇,直接去問柏預(yù)沅本人唄?!绷指缎浅龜D了擠眼。
竹羽椿動作一怔,她深吸了口氣,仿佛在壓抑某種著情緒。
“不聊了不聊了,別人的家事我們在這聊得熱火朝天算怎么個事。”
竹羽椿攬著她的胳膊往座位走,兩個人聲音都壓得很低,倆人擦肩而過,林付星又恢復(fù)了以往的表情,留下竹羽椿一個人在發(fā)愣。
有一種名為同情的開關(guān)再一次被無聲地開啟。
他們早就分手了,但哪怕作為同學(xué),任誰聽到這種事也會心疼的吧。
又是這種感覺,可憐他,憐愛他,想對他好,也正是因為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在這段感情中處于下位者。
6月23日,被甩后的第二天,也就是竹羽椿既定的分手日,一出教室就看到柏預(yù)沅站在門外,說是要把一些東西還給她。
竹羽椿真的覺得這種事很可笑,戀愛時總是要她等他,分手后他倒是分外準時。
竹羽椿沒接?xùn)|西,而是讓他陪她最后一次放學(xué)。
“到校門口你再給我吧?!彼脷庖粽f。
柏預(yù)沅是住宿生,每次送到校門口還有跑回宿舍,月假才會回到他在學(xué)校旁邊的出租屋。
他們與普通情侶一樣,邊走路邊聊著天。
竹羽椿的腦子很熱,她眼睛看著前面,明明走在柏預(yù)沅身邊,兩個人之間好像隔了好遠。“其實我每次發(fā)消息你都能看見吧?今天我發(fā)十幾條,明天你才會可憐我,施舍我一條回復(fù)?!?/p>
“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有點感情障礙吧。”竹羽椿撕開冷靜的偽裝,原本以為這句話說出來會很困難,沒想到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
她深吸了口氣。
“你只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你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我知道,一開始,你是因為同學(xué)起哄所以才勉為其難和我在一起,但我不在乎。”
“因為我有信心,讓你喜歡上我?!?/p>
“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就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我對你輸出點喜歡,等我實在堅持不了了,你又給點甜頭讓我看到點希望。”
“你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確實很享受追求別人的感覺,反倒是那種特別喜歡我的,我看都不會看一眼,只會嫌他們的感情很麻煩?!?/p>
“而你恰好也不太會表達喜歡,于是你就維持著你清冷孤傲的表面,一邊觀察我,一邊模仿著我的樣子來喜歡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