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沉昭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無聲地推開陸凜的房門。
房間內一片昏暗,唯有窗外虛假的月光透過紗簾,在銀發(fā)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斑駁光影。陸凜仰臥在床上,雙手交迭置于腹部,呼吸平穩(wěn)得近乎刻意――那是特種兵特有的淺眠狀態(tài)。
沉昭輕巧走到床頭,她的指尖輕輕描摹過他的眉骨,觸感如撫過一把出鞘的軍刀。她的指腹沿著高挺的鼻梁下滑,在緊抿的薄唇上流連。那里還殘留著白天血契留下的細小傷口,結著暗紅的血痂。
陸凜的睫毛顫動如振翅的蝶,冰藍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驟然睜開。那里面的清明讓沉昭確信他從未真正入睡。
吵醒你了?她俯身時發(fā)絲垂落,掃過陸凜的鎖骨。
沒睡。他的聲音低沉,在冥想。
沉昭的指尖滑到他喉結處,感受著皮下急促的脈搏。她忽然俯身,含住那兩片總是緊抿的唇。不同于白天的粗暴,這次她耐心地舔開他的齒關,舌尖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她白天留下的印記。
陸凜的呼吸驟然紊亂,交迭的雙手猛地攥緊床單。沉昭嘗到了他舌尖上殘留的薄荷味,混合著鐵銹的腥甜,像某種致命的雞尾酒。
月光下,兩具身軀的影子在純白墻壁上糾纏,沉昭感覺到陸凜的體溫正在升高,與她新獲得的、更為敏銳的觸覺產生奇妙的共鳴。當她故意咬住他的下唇時,男人喉間溢出的悶哼讓她脊椎竄過一陣戰(zhàn)栗。
契約主還有這種特權?陸凜喘息著問,銀發(fā)凌亂地鋪在枕上,像一片融化的雪。
沉昭的指尖撫過他繃緊的下頜線:這才剛開始。
她的指尖輕輕捻起被角,絲綢般順滑的布料從陸凜身上緩緩滑落。
月光勾勒出他精壯的輪廓,護理服的系帶在沉昭指尖松散開來,露出大片冷白如瓷磚的胸膛。
她的指腹貼上那具布滿傷痕的身體,觸感如同撫過一柄裹著天鵝絨的利刃。指尖沿著胸肌的溝壑游走,能清晰感受到底下緊繃的肌理。
沉昭的雙手張開,捧住陸凜飽滿的胸肌,掌心立刻被溫熱的肌膚填滿。那些在戰(zhàn)場上堅硬如鐵的肌肉,此刻在她指間卻呈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柔軟。
指尖陷入的瞬間,她能感受到肌肉組織在壓力下微微變形的奇妙觸感――就像捧住一團被陽光曬暖的云朵,外層綿軟,內里卻暗藏著力道。隨著陸凜逐漸急促的呼吸,掌下的肌理開始繃緊,又在她揉捏的力道下重新軟化,如同被馴服的猛獸收起利爪。
這里沉昭的拇指按上他胸前挺立的粉色,皮膚下的心臟突然加快了跳動節(jié)奏。
陸凜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喉結上下滾動。他下意識想抬手遮擋,卻被沉昭扣住手腕按在枕邊。銀發(fā)散亂鋪開,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別動。她俯身時發(fā)絲垂落,掃過那些陳年舊傷,讓我好好檢查下我的契約物。
指尖繼續(xù)向下探索,掠過緊繃的腹肌線條。每一道傷疤都在講述著不為人知的戰(zhàn)斗,而現(xiàn)在,它們都在她的觸碰下蘇醒。沉昭能感覺到掌下的肌肉在輕微顫抖,像被馴服的野獸強忍著躁動。
順著人魚線的尾部再向下,沉昭靈巧如小蛇的指尖鉆入底褲覆蓋的三角區(qū),那里的皮膚散發(fā)著驚人的熱度,陸凜的性器官不知何時已然昂首挺立,將底褲撐起成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