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女兒?伏地魔的女兒?她?阿莉婭心里充滿疑惑,但面上表情不顯分毫。
她的睫毛微垂,眼神藏進陰影里。隨后舉起手,將魔杖尖端抵在青年的手腕一側,慢吞吞地將他手臂推向自己面前。
而且,他的態(tài)度真是奇怪。阿莉婭心想。語氣這么差,但是又好像沒有拒絕難道他們是吵架了嗎。
“看來你的主人并沒有告訴你,我和他之間真正的關系?!卑⒗驄I為了不讓斯內普懷疑,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斯內普,我原以為你是他最親密的手下?!?/p>
既然他叫她塞德斯莫,那她也叫他斯內普,應該不會導致夢境崩潰吧。不然西弗勒斯這幾個字,還真不太能馬上說出口。
這個人在說什么?斯內普聞言眉頭一蹙。難道還有比同時是女兒又是情人更加荒謬的關系?
“做,為什么不做?”阿莉婭說著,伸手握住了斯內普的手腕。青年的手腕骨感分明,藏在黑色襯衫袖下。“斯內普,你不愿意嗎?”
斯內普盯著她片刻,覺得喉嚨被一根無形的細線勒住。他閉了閉眼,用帶著熟悉的、令人不適的嘲諷語調道:“怎么會不愿意呢?”
他輕嗤了一聲,嗓音低沉,像毒藥滲進柔綢,“即使你不愿意承認,但光是主人的女兒這一身份,就足以讓多少人,尤其那些純血家族的小男孩們,跪在你腳下?!?/p>
黑發(fā)青年微微抬頭,靠近了一些,依舊沒有掙脫她的手,但語氣卻更冷:“他們會爭著向你效忠、獻吻、奉上他們的家譜,哪怕你只施舍一個眼神?!?/p>
他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阿莉婭在心底里琢磨。她原以為這次依舊遵循之前夢境中的規(guī)則,測評對象會是深愛她的戀人,但看來這次也不是——就像馬爾福的那次夢境一樣。
還是說……斯內普教授在吃醋?阿莉婭回想起他方才說的那幾句諷刺。是因為懷疑她與伏地魔或是其他人有著浪漫關系?
嘶只是一旦腦海里浮現(xiàn)出“斯內普在吃醋”這個可能性,她就罕見地感到一陣惡寒從后脊骨竄起,渾身皮膚不適。
“呵。”斯內普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將被阿莉婭握住的手腕強硬地收回?!耙鍪裁淳涂禳c,別浪費彼此的時間?!?/p>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注意到她今日穿著一件純黑色的巫師袍,就如同其他食死徒那樣,袍下隱約可見一抹蒼灰色的立領襯衫。
她也正看著他,就直直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斯內普一向討厭這種目光。他討厭被人觀察、分析、評估,那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只被剖開的動物——就像小時候一樣,赤裸又無所遁形。
阿莉婭的視線是不同的。她不是在估價,也不是在威懾。她仿佛只是在研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