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這里,這些好像都不存在,她就盯著自己要做的事情,認認真真甚至一板一眼。
被困住了,就一直扯線團,搞得一團亂也只在原地干著急。
幫她清理干凈了,馬上開心起來,抱著自己心愛的毛線團玩的不亦樂乎,根本不管外界紛紛擾擾。
凌崇替她拂開垂下的發(fā)絲,她毫無所覺,他便也不再動作,閉目養(yǎng)神,享受與她同處在一處空間的靜謐美好。
凌崇說帶她來玩的地方,是一個會所,外面的門頭不大,招牌設計的也很簡約低調(diào)。
進門就有服務人員走過來,“凌先生,這邊請。
”這里和她想象的臺球會所好像不是很一樣,也不像她在電視里看到的那種,吧臺擺滿了各種飲料和酒,里面是用座椅隔開,有很多球桌。
跟著服務員進來后,走過了一條燈光幽暗的通道,她甚至都沒看到有球桌。
走過通道后,是一個比較雅致、安靜的大廳,曲徑通幽這個詞果然很寫實呢。
整片整片的石材雕刻出造型,看不見的音響播放著舒緩的純音樂,大廳正中間,是個造型別致的藝術雕塑,靠窗放置了一些沙發(fā)椅,只有兩個位置有人。
窗外是一片修整的很漂亮的花園,有水聲傳來,大概是噴泉吧。
凌崇牽起她的手腕帶她往里走,穿過了花園,還要往里走,這么大的地方,一個人都看不到。
凌崇帶著她,一直走到花園對面,一棟低矮的白色石頭建筑,從窗戶看過去,好像每一個房間的風格都不太一樣,有人是在打球,也有人在喝酒。
他們進的房間精致奢華,窗外有一大樹桂花,李雪薇湊過去,“好香呀。
”她沒去看酒柜里一整排的名酒,沒看沙發(fā)上奢華的布置,也不懂墻壁上的名家作品,只覺得挺新奇的,每一樣都超出她的認知,好像每一樣東西都和她來自不同的世界。
哦,也不用好像,本來就是很不同的世界。
她手肘撐在外推窗的窗棱上,雙手托住下巴,轉(zhuǎn)頭看凌崇,他在和服務員交代什么。
嗯,我和凌學長本來也是兩個世界的人呀。
今天他難得穿了淺色,米色的立領polo衫,領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鎖骨,同色的長褲,包裹著他的修長雙腿,褲縫貼合腿型,隱隱有一些紋理和繡線,腕間的表帶有著皮革的溫潤質(zhì)感,又換了一塊手表呀,他好像很喜歡手表。
凌崇注意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來看她,黑眸沉靜,眉頭舒展,回了她一個淺淺的笑。
她立馬回以更燦爛的笑容。
所以有什么關系呢?她與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
與同樣出身福利院,但是已經(jīng)邁入社會摸爬的夏姜哥,難道不是兩個世界么?與從小生活在父母疼愛下的曉曉,難道不是兩個世界么?與身世優(yōu)越,自身也很優(yōu)秀,外貌更是驚人的凌學長,自然也是兩個世界。
可是沒關系呀,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樣會相遇相逢。
只要有了焦點,那么他們就可以從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走進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