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清透的嗓音變得低啞。
薇薇生氣,瞪他,“你……”怎么這么威脅人呀!然而,比她的話更快的是他的吻。
幾乎是在她仰起臉的那個剎那,他的吻就壓了下來。
原本撫在后頸的手力度變重,變得灼熱,他的唇溫熱,帶著一絲絲苦味,哦,是他剛喝過的碧螺春。
微苦的吻從她的唇角,輾轉到唇珠上,繼而輕咬住她的唇,迫使她檀口微張,與他交換彼此的氣息。
她攥緊他的襯衫,指尖陷入他的腰側,碰觸到他肌肉緊繃的背脊,呼吸仿若暫停。
直到他松開她,指腹輕碾她的滾燙的臉頰,她才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幾乎要跳出胸口的心臟。
凌崇撫上她泛著霞紅的眼尾,她的睫羽隨著急促的呼吸抖動著,一雙杏眼閃動著水光。
凌崇輕笑,用額頭抵住她的,“壞家伙。
”菜還耍壞。
薇薇被他氣到,怎么這么顛倒黑白!她抬起雙手掐住他的臉,往外拉,看看他這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臉皮有多厚,還說別人壞!凌崇復又重新吻下來,她驚呼一聲放開他的臉。
等他們從包廂房間出來,劇場已空無一人。
高處的幾盞追光投射下來,在木質的地板和白墻上形成了橢圓的光斑,雕花的欄桿閣樓,隱約透出輪廓,整個劇場,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
“凌崇,我有點害怕。
”她拉住他的手,手指冰涼。
凌崇返過身攬住她,親親她的額頭,“我抱你出去。
”說罷便矮下身,手臂穿過她的膝彎,一把將她抱起。
薇薇摟住他的脖子,一言不發(fā)。
凌崇有點意外,她曾經(jīng)自己一個人在雷雨夜的便利店值夜班,整個暑假她都自己住在宿舍,假期的宿舍樓,根本不會有很多人,為何現(xiàn)在會渾身顫抖?他用側臉輕蹭了蹭她的額頭,無聲安慰,加快步伐走出劇場。
直到坐回車里,她才慢慢平復下來,長舒一口氣,“我沒事啦~”然后又抱了抱凌崇,閉著眼睛靠在他胸口,聽他的心跳聲。
她喜歡聽他的心態(tài),平靜的也好,加速脈動的也好。
凌崇輕拍她的背。
薇薇感受到他的體貼,坐直身體,“真的沒事啦。
我不怕黑的,就是小時候發(fā)生過的事情,有一些陰影。
”“如果是不好的事情,不要去回憶,以后這樣的環(huán)境不去了就是。
”他想知道發(fā)生過什么,可以去查,不必讓她反復回想。
薇薇眨眨眼,湊上去親了下他的嘴角。
那個在大冬天罰她站的保育員阿姨,曾經(jīng)還把她關在福利院廢棄的大禮堂里,這種幽暗的環(huán)境、高高的屋頂、空無一人的寂靜,最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