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發(fā)生了一點事情?!苯锏ぺs緊套上了他遞來的衣物,雖然有些大但至少沒有這么赤裸著。
回到客廳,崔東湁翻找著醫(yī)藥箱,正想幫他上藥伸出手,姜秋丹卻下意識地瑟縮著。
“抱歉我不是”姜秋丹想說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真的很害怕被人觸碰,至少今天先不要再碰到任何人了。
崔東湁也是不怎么介意,畢竟什么人他都見過,他將藥品放在離姜秋丹較近的距離,然后在一旁的夾克翻出自己的證件展示給姜秋丹。
“這樣子,你能比較放心嗎?我不會對你做什么?;蛟S你可以跟我說看看發(fā)生什么事,我可以幫你?!贝迻|湁看著姜秋丹,口氣不像剛開始一樣,帶了些真誠,希望姜秋丹能夠稍微對他不要如此有戒心。
“原來你是警察啊,難怪這么好心?!彪y怪身材這么好,姜秋丹默默在心里想著,對警察這個身份多少是安心了許多,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吧。
崔東湁有些尷尬,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好心,今天這樣算是心血來潮也說不定,如果是改天他可能就沒有這種心情了。
“你怎么臉上身上都有傷?”
回到了這個問題上,姜秋丹躊躇了一下粗略的告知了發(fā)生的事情:“其實我原本是在樓下五樓做家政,但是女主人覺得我勾引她丈夫所以把我趕出來了”
“勾引?”崔東湁瞧著眼前這像小鹿一樣的人,怎么樣都不覺得勾引這個詞能夠套在他身上。
姜秋丹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我沒有勾引任何人,而且我不是同性戀!我明明很認真在工作,但是他卻突然撲上來說我一直在邀請他,但根本沒有。我反擊卻被說成是欲拒還迎,夫人回到家里看到了她丈夫把我、把我壓在身下,發(fā)了瘋的打我”
姜秋丹不知道為什么,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人吐露如此赤裸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崔東湁是一個好人?一個善良的警察?
但講完后他后悔了,即使對方是警察,聽到這么不光彩的事情他也不想要被當成不干凈的人。
“你從來沒有報警過嗎?如果你沒有做錯事情,報警處理應(yīng)該是可以處理的?!贝迻|湁聽完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他并沒有什么同性不可能被侵犯的想法,只是很平靜地在講話。
“有,但是每次事情都不了了之很多警察都說我一個小伙子被摸兩下沒什么,甚至有警察問我是不是真的在當雞,后來我就再也沒有麻煩警察了”姜秋丹越講越小聲,他似乎在回憶過往的種種,臉色越來越糟糕。
崔東湁道:“要我?guī)湍銌???/p>
看著眼前的少年,像慢慢凋零的花朵,有一種如果不伸手他會就此消失一樣。
“沒關(guān)系我知道我的事情很難處理,謝謝你今天讓我躲雨?!苯锏ふ肫鹕?,但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想起來許多不好的回憶,一個踉蹌腿軟在了地上。
想要伸手拉起他,又想起他似乎很害怕別人的觸碰,又縮回了手,看著他撐起自己的身體緩緩站起身。
崔東湁能夠看到被詛咒的靈魂,從見到他的第一面就能夠看見,姜秋丹不是普通的詛咒,他看過許多種靈魂的顏色,不外乎就是像泥沼一樣黑暗的混沌的顏色,或者是一種極濃厚的墨綠。
但是姜秋丹的詛咒不一樣,紅、綠、黑相互交織,彼此抗衡著又想吞噬其他顏色似的纏饒在一起。
在姜秋丹走向門口前,正想要打開玄關(guān)的大門,崔東湁心底那奇特的感覺才更加明顯,如果現(xiàn)在讓這個人離開他一定會后悔。
“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