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姐姐,阿母之所以親自督促我的學(xué)業(yè),也是怕我丟了國公府的臉面?!睂庈叫Φ?,誰還不是為了國公府。
寧苒不禁看了一眼寧芙,她比上一回見面,心思成熟圓滑了不少。
她在荷亭園坐了半個(gè)時(shí)辰,便告辭了。
“苒姐姐這次回府,看來就是為了這事?!贝蟛咐幌履?,便找來了寧苒這位說客。
寧夫人不以為意,衛(wèi)氏不親自來找她談,誰來都沒用。
“阿母,大伯母要是熬到捅出大窟窿,要怎么辦?”寧芙委婉提醒道。
“真到那時(shí)候,反而好談。”
寧芙卻是舍不得拿二房的家底去填,道:“阿母要不撥兩間商鋪給我。”
寧夫人卻皺眉道:“我勸你不要?jiǎng)油嵝乃??!贝笱噍p商重農(nóng),官家未婚女子從商,那是會被看輕了的。
寧芙在心底直唉聲嘆氣,若是阿母知道兄長日后喜歡的女子,是大燕赫赫有名的商賈傅家之女,該是何種心情。
寧苒在立冬后,就被衛(wèi)霄給接走了。
他是一日也等不及,當(dāng)完值,也未回府,直接就來了寧國公府。
寧芙有些觸動(dòng),她是最清楚的,衛(wèi)霄一連六年都是如此。她與宗肆剛成婚那會兒,她一個(gè)人回娘家,衛(wèi)霄還納悶問她宗肆怎么沒同她一起回。
后來,她總是形單影只,衛(wèi)霄也就明白了其中緣由,便沒再多問過。
而寧芙剛嫁給宗肆?xí)r的得意,也漸漸被磨了個(gè)干凈。
寧芙去見陸行之那日,特地穿了身藕粉色直袖掩腰裙,裙衫面料輕薄,即便在冬日,也不厚重,腰身依舊是不盈一握,而這淺淡粉色既顯得她嬌俏,又為這素凈季節(jié)平添了幾分色彩。
外搭的狐氅則依舊是白色,卻更將里頭的粉色,襯出了幾分隱約朦朧之美,不失芙蕖之艷,也不失芍藥之雅。
寧芙得的是陸夫人的邀請,許久不曾露面的五妹妹寧荷同她一處。
陸府人丁稀少,多在外地當(dāng)差,如今同輩中,只有陸行之一人在京城。
這是寧芙第一次見到陸夫人,她與她見到的婦人都不相同,穿著樸素,素面朝天,正在打理花草。
“陸夫人萬福?!睂庈降吐暤?。
陸夫人看了她一眼,隨和道:“四姑娘是來感謝行之教你箭術(shù)的吧?他就在書房,你自己去找他就行。往左走到盡頭那間就是?!?/p>
寧芙想了想,道:“上回我本該和阿母登門道謝的,但夫人回娘家省親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