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心里再清楚不過,什么才是安分守己,日后還不是他說了算?把柄在他手里,無異于日后都得聽他的差遣。
可此情境下,他棋高一手,她不得不先低頭示弱:“我明白了,多謝世子提點?!?/p>
宗肆看著寧芙身側(cè)緊緊握起的手,扯了扯嘴角,看來有人心里并不服氣。
“晨間來此處的男子不少,四姑娘要是不想給國公府惹事,還是換條路走。”他走前淡淡道。
寧芙回到帳中時,衛(wèi)子漪見她一言不發(fā),道:“出去時還高高興興的,怎么回來就蔫兒了?”
“衛(wèi)姐姐,你害死我了?!皩庈娇嘈Φ?。
衛(wèi)子漪聽她說完事情經(jīng)過,也變了臉色,愧疚道:“肯定是當(dāng)時心急,不小心在侍女面前說漏嘴了,我去找世子說明情況?!?/p>
寧芙攔住她,無奈嘆氣道:“你難不成還想再送他一個,衛(wèi)家辦事不利的把柄?”衛(wèi)家與宣王府,也不是一個派系的。
衛(wèi)子漪心里一驚,后怕道:“瞧我這笨腦子。”
“衛(wèi)姐姐,我今日跟你說這事,不是要你彌補(bǔ),而是希望你日后遇到事,能多留幾個心眼?!睂庈嚼氖值?。
日后衛(wèi)子漪嫁給寧裕,家宅里與妾氏的腌臜之事也不少,寧芙不愿意她像上一世那樣吃虧,而國公府也需要一位厲害的主母。
“可你要怎么辦?”衛(wèi)子漪擔(dān)憂道。
“眼下世子還不會為難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睂庈蕉硕ㄉ竦?。
等到明年宗肆出征,她便能有跟他談判的籌碼,在此之前,她只能暫時受制于他。
秋獵的最后一場圍獵,寧芙也沒去,而是跟著陸行之學(xué)箭術(shù)。
有上一世的底子在,從原本只能在靶上練習(xí),到漸漸能獵到兔子,再到飛禽也能拿下,她只用了幾日功夫。
不過其中辛苦,只有她自己知曉,寧芙每晚回去都得揉一個時辰手腕,才能緩解酸痛。
而與陸行之有一起時,寧芙是不獵物的,怕影響自己溫柔善良的小女君形象。
“陸公子怎么沒同他們一起去圍獵?”寧芙停下休息時,問陸行之,這可是在敬文帝面前表現(xiàn)的好機(jī)會。
陸行之平靜道:“四姑娘不也沒去?”
寧芙倒是想去,這還不是為了躲宗肆:“你的箭術(shù)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去了肯定能大放異彩。”
陸行之安靜了一會兒,沉聲淡淡問,“前幾日練騎術(shù),你大多時候也避著我,四姑娘是不想與我待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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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