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鼻腔輕哼,自嘲笑了聲。
林沐辰立馬推翻自己的猜測,本來這個猜測也太不靠譜:“原諒我的胡說八道,我自己掌嘴。”
掌嘴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大概比用紙巾擦嘴還輕,林沐辰輕輕懲罰完自己說:“好想吃泰國菜了,我已經定了位置,你記得來?!?/p>
林沐辰定的一家很有薩瓦迪卡風格的餐廳。
餐廳暖氣很足,溫苒脫了羽絨服,林沐辰看著她里面厚實的毛衣:“你什么時候這么怕冷了?!?/p>
“不是怕冷,是怕感冒,感冒就麻……”
溫苒及時止住話頭,林沐辰比狗都要警敏:“怎么說一半不說了,你有事瞞著我?”
溫苒不說話,頭倏地定住,盯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誒,逃避也沒用,對閨蜜隱瞞是重罪,別以為不說話就……”
林沐辰順著溫苒看的方向看去,直接一個國粹飚出口:“臥槽!那不是江小三兒嗎,她和誰一起吃飯?”
溫苒收回視線:“靳穆,周聿桁生意上的合作合伙。”
林沐辰眼睛瞪得像銅鈴:“我去,我們是不是撞見了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關系?不行,我要去拍幾張照,到時候甩到周聿桁臉上,讓他知道自己愛的是什么貨色?!?/p>
溫苒拉住她:“吃一頓飯不代表什么,何況——”
勺子攪動碗里的冬陰功湯,溫苒垂眼說:“她跟周聿桁怎么樣都不關我的事,反正要離婚了。”
她不是好斗的性格,只要江曦瑤不來惹她,她也不會去招惹,她只想安靜度過這段時間,安穩(wěn)拿到離婚證。
吃完飯,林沐辰臨時接到委托人的電話,說要去律所聊案子的事。
兩人在餐廳門口道別,林沐辰抱了抱溫苒:“別人冬天都長肉,你怎么好像還瘦了,都硌手了?!?/p>
溫苒笑:“隔著這么厚的衣服還摸得出啊,沒瘦呢,衣服穿得多就顯得身子薄了?!?/p>
其實是瘦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懷孕還會瘦。她已經盡量讓自己多吃了,但胃口就是很差。
林沐辰拍拍她的背:“好好照顧自己,全世界男人35億,周渣渣只是35億分之1,連根毛都算不上,咱不為這種毛難過。”
溫苒鼻尖發(fā)酸,嗯了聲上車了。
……
溫苒回到宿舍,洗完澡剛躺床上,手機鈴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
溫苒被小嚇了一下,坐起來接電話。
那邊很嘈雜,人聲和凌亂的腳步聲不斷。
“是林沐辰家屬嗎?這里是附三醫(yī)院,她連人帶車墜橋了,現在在醫(yī)院,你趕緊過來!”
溫苒全程腦子一片空白,握著方向盤的手細微顫抖。
明明兩個小時前她們還在一起吃飯,怎么會墜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溫苒六神無主。
停好車,她推開車門沖下去,一邊往急診跑一邊拿出手機下意識按出一串數字,是周聿桁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