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這一次臨幸,是疾風(fēng)驟雨,來得突然,去得簡單。
但這一次,寧安帶著目的投入了最大程度的努力,也演繹出了最大程度的沉淪,讓男人多了流連和陶醉,也極大程度滿足了年輕帝王的征服欲。
一番交戰(zhàn),寧安裝作力竭,閉上了眼。
“叫什么名字?”
“寧安。”寧安二字,是她娘取的。娘只求她能夠安寧度日,但前世今生,她都得辜負(fù)這個名了。
“姓什么?”
“唐……”
“在舒妃宮里擔(dān)什么職?你與舒妃同姓,和她什么關(guān)系?”皇帝接連兩問,既是好奇,也是明顯上了心。
寧安一字未答,只是留了個眷戀笑意在嘴邊,貼著男人的肩,裝睡。
皇帝酒精上頭,加之剛剛兩次的疲乏,在瞟了眼外邊依舊的瓢潑大雨后,亦是閉上了眼……
寧安悄悄舒氣。努力沒有白費。
她睡著后,皇帝既未將她叫起,也未將她遣走,而是默許了她同床小憩,多少算是個恩典。
很快,身邊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寧安睜開了眼。
前世,蕭熠也是睡著了。
等他睡醒時,面對的就是愁容滿面,跪地叩拜的舒妃。
舒妃信口雌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訴說了寧安在宮外還有病重的老娘要照顧,不能留于宮中等種種,請皇帝恩典放人出宮。
蕭熠自然不會為了個小宮女而拂了外祖家軍功在身的舒妃之面,賜下避子湯后點頭允諾。
從此寧安被困暗室再無人問津。
今生這事,斷然不能再發(fā)生。
昔日,舒妃能干凈利落處理這事,皆因反應(yīng)迅速,寧安承恩的消息并未走漏,更因?qū)幇矝]能吊住皇帝胃口,激起皇帝興趣將她留下。
所以這次,寧安不但在床上做出了努力,還必須在舒妃雨停趕回之前有所作為。
窗外,天色已經(jīng)漸明。
依稀記得這場雨后,現(xiàn)了彩虹,當(dāng)時后宮人等都跑出去欣賞美景……
知曉接下來的處境,已死過一次再無所畏懼的寧安這回必須放手一搏。
側(cè)耳雨停之時,睡于外床的寧安略微挪身,伸出身去。
暴雨之時屋內(nèi)昏黑,皇帝讓胡公公點了幾架紅燭。
她修長的手指一勾,床邊的燭臺便傾倒在了她一半搭在幔帳上的宮女裝上。
眼看紅色火焰很快順著衣裳,帶著熱度爬上幔帳,寧安冷靜閉上了眼,依舊維持她恬靜幸福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