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十一過去的時候,那位鄰居還算客氣。
他問昨天有沒有看到景建國出門的事情,那位鄰居輕撇了一下嘴說:“誰高興去看他家的人,多看一眼都嫌晦氣!”
之前這位鄰居和景建國家暴發(fā)過打架事件,兩家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壞到了極點,再加上景留洋又時不時跑到他家里去偷允,他們?nèi)叶紝凹夷且淮蠹易訍盒牡牟恍小?/p>
景十一只得陪笑道:“我大伯突然去南方打工,我心里擔心他會不會被人騙了,所以就來問問,你們挨得近,昨天有見到他家里來人嗎?”
那位鄰居一臉不屑地說:“他一個老男人,還斷了一只手,誰閑得那么無聊了會去騙他?”
“昨天下午我和幾個本家打牌,也沒注意他那邊的動靜,不知道有沒有人來,但是卻聽到了他和景留洋吵架的聲音?!?/p>
“他們吵架呢?”景十一有些意外。
鄰居輕哼一聲說:“怎么不吵架?大家都說景留洋是劉春花偷人生下的孩子,景建國和劉春花離婚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就差到了極點,父子兩人沒事就在家里吵上一架,聽著都煩人!”
景建國有時候心里煩了還會動手打景留洋,鄰居雖然隔了幾十米的距離,但是村子里安靜,他時不時就能聽到那邊的動靜,每次聽到了都是一臉看笑話的架式,覺得那是他們家的報應(yīng)。
景十一又問了一聲:“他們昨天吵架的時候大概是什么時候?”
鄰居想了想后說:“應(yīng)該是下午三點吧,當時我剛和本家打了一圈牌,我們兩點鐘打的,打一圈下來差不多一個小時。”
景十一在心里算了一下時間,下午三點的他們父子兩人在家里吵架,然后村里人沒有一人看到景建國出去,有些事情他都不太敢想。
畢竟大年初一進城的班車下午一點就停了,而景建國要是走路進城的話,就現(xiàn)在這天氣,走到城里只怕天都要黑了。
從陽城到南方的火車陽城總共就兩趟,一趟是上午十點,一趟是下午三點。
景建國這個時間離開家里,不可能趕得上三點鐘的那趟火車,也不可能去趕上午十點的火車。
這件事情景十一覺得有太多不對的地方,他輕輕呼出一口氣,輕咬了一下唇。
他知道景二叔不是一個有主意的人,而景留洋卻又一心在打主意想要粘上景燕歸,這件事情他覺得他很有必要跟景燕歸說一聲。
他因為心里有事,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心事重重。
景蒙喊了他幾聲他都沒有聽見,最后淘氣的往他的身上灑了幾滴洗臉水:“哥,你怎么呢?一大早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景十一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說:“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要去給爺爺奶奶拜年,要準備什么禮物才不算失禮?!?/p>
原本初二應(yīng)該是媳回娘家的日子,因為景二叔和景二嬸離婚了,他們和李家那邊也就沒有了走動,所以就決定初二是去楊晚秀拜年。
景蒙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說:“禮物這事你之前不是和爸商量好了嗎?”
景十一笑著說:“奶奶昨天回村里的時候給我們都送了一堆吃的,我們之前商量好的那些東西我覺得有點少了,所以想著再加一些?!?/p>
景蒙似懂非懂地說:“要不我再去池塘是釣一條魚上來送給奶奶?”
又起貪婪心
在景蒙的認知里,一條魚也是很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