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同意她的觀點:“對景曉月,你想怎么處理?”
景燕歸回答:“當然是把她往死里整,而這一次有陸家出面,她估計進去后,這一輩子都出不來了?!?/p>
方弦之略想了想后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景燕歸朝他看了過去,他的眸光深沉:“陸先生是那么要面子的一個人,你又當著陸家所有人的面說不會認他,他知道認回你無望,對你的心情又有些復雜,他在確定你是他的女兒之后,用一些手段處理掉景曉月?”
景燕歸知道他說的處理掉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愣了一下:“以陸先生 那樣的身份,應該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p>
方弦之淡聲說:“陸先生的脾氣是有些暴烈的,且又那么好面子,這一次被景曉月耍得團團轉,他一旦知道真相,很可能會采取過激的手段。”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他如果還存有理智的話應該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怕他越氣越亂,失了理智?!?/p>
不需要道歉
景燕歸想了想陸沉淵的性子,再把自己代入陸沉淵的身份想了一下整件事情后說:“這事雖然有可能,但是他應該不至于走到那一步?!?/p>
方弦之沒有反駁她的觀點,便說:“景家那邊你想怎么處理?”
景燕歸淡聲說:“我覺得劉春花雖然對外一直都說我是撿來的,但是景建國可能會知道大概的情況,但是事發(fā)時景建國并不在,所以他可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法律上是很難制裁到他的?!?/p>
“但是對付他那樣的人,也不定要用法律來制裁,讓他一個人孤苦憐仃的活著,可能會更適合他?!?/p>
方弦之點頭,景燕歸又說:“劉春花現(xiàn)在很可能還在帝都,現(xiàn)在要先把她找出來,我也想知道當初她是怎么瞞天過海,躲過醫(yī)院里那么多醫(yī)務人員和病人的目光把我從我媽的身邊帶走的。”
這事她做過很多設想,岳晴照告訴她,當初岳晴照一發(fā)現(xiàn)她丟失后,立即就報了案,然后陸沉淵趕到,和工作人員做了最細致的排查,最后得到的結果竟然是沒有任何人看到有人把她抱走。
那個年代沒有監(jiān)控,沒有人看見就基本上等于沒有任何證據(jù)。
當時她的消失,就像是不翼而飛一般,如果不是岳晴照因為生她大出血,醫(yī)生也有出生的記錄,當時都要懷疑她是否真的來到這個世上。
景曉歸聽到岳晴照的描述,她就有些好奇,當初劉春花是怎么做到的,這事她是必須要查清楚的。
方弦之點頭說:“劉春花既然還在帝都,我們就肯定能找得到她,我以帝都還有一些朋友,可以請他們幫忙?!?/p>
景燕歸有些擔心地說:“可是我手里沒有劉春花的照片,這會想要找人只怕并不容易?!?/p>
方弦之淡聲說:“我能畫出劉春花來?!?/p>
景燕歸有些吃驚地說:“你會畫人像?”
她說完后就恍然大悟,他會畫圖,雖然畫圖這事不需要素描的基礎,但是到他這種程度的畫圖者,又怎么可能不會素描?
她又問他:“你既然會畫人像,當初為什么沒畫景曉月?”
方弦之淡聲說:“之前你的dna結果沒有出來,你對回陸家的興趣并不大,且不管你是不是陸家的女兒,岳阿姨都會把你當成是她的女兒,那么在陸家的景曉月是不是景家的景曉月就并不重要。”
“且你馬上就要到帝都了,如果景曉月是景家的景曉月,你只要一出面就能確定,根本就不需要我再忍著心里的惡心畫一回景曉月?!?/p>
“再說了,后面我們基本上也就能確定陸家的景曉月就是景家的景曉月,這個時候也不需要我再畫她了,你直接當面過去揭穿她會更有成就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