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好
云清看著他那龜毛的樣子,不由得暗暗笑了起來,每回看到他氣炸的模樣,她總想逗逗他。
她伸手扯開他的領(lǐng)口,看著他那凈透的白玉掛墜,再?zèng)]有黑氣纏繞,身上只有比昨日更加強(qiáng)烈的紫氣。
若非知曉她替他驅(qū)除玉墜的邪祟,他也不會(huì)帶她回府,這樣好生照料了。
她湊近他,閉眼陶醉地吸了一口他身上涌動(dòng)的紫氣,帶著一股好聞的龍涎香,道:“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夜瑾辰僵了一下,低頭看著湊近的少女,那股燥熱愈發(fā)難掩,他旋即將她的手扒開,合上自己的衣領(lǐng),匪夷所思地蹙著眉:“本王不是那樣的人,你是?”
光天化日之下,扒開他的衣領(lǐng),像什么樣子?
她對(duì)其他男人也這樣么?
“才不是呢!”云清被他嗆得咳了咳,也別過頭去,靠在床頭,下巴微抬,道:“五千零五十兩,一分不少送到三生堂?!?/p>
語落,一疊銀票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云清揚(yáng)起唇角,接過銀票:“這才是我要的誠(chéng)意嘛?!?/p>
她摸著厚度不對(duì),看著面額一千兩的銀票,不可置信地?cái)?shù)了數(shù),竟有十張:“一萬兩?!”
“你的神通本王見識(shí)過了,本王懷疑府中有內(nèi)鬼,幫本王揪出來,事成之后,還有一萬兩。”
“燁王大氣!”云清那明媚的雙眸變得更加透亮,愛不釋手地將銀票數(shù)了又?jǐn)?shù),道,“成交!”
鎮(zhèn)北侯府,廳堂。
盛錦棠昨晚被云清暴揍了一頓,如今仍是腰酸背疼,臉上和脖頸用厚厚的脂粉掩蓋著淤青。
今日的她一襲端莊典雅的杏粉色繡花裙,忍著腿部的疼痛,端著茶水徐步走了過來,拿起汝瓷茶盞,恭敬地遞給紫檀木椅子上的人:“姨婆、叔父,請(qǐng)用茶?!?/p>
多年如一日,她每天都會(huì)起早給老夫人、侯爺泡茶。
今日的廳堂不似往日般熱鬧,安靜沉悶得很,眾人的臉上黑壓壓的,看著盛錦棠的目光透著嫌惡。
盛老夫人滿頭銀絲被盤得整齊,將手扶著的雕花拐杖讓丫鬟拿走,接過茶盞,輕輕呷了一口茶,沉悶沙啞的聲音響起:“今日的茶,不曾聞到茉莉香。”
“哼。”一聲嬌俏的鼻音哼出,她是當(dāng)今侯爺盛御坤的二女兒盛悅盈,十二年紀(jì)的她看著纖瘦靈動(dòng),好看的瓜子臉不屑地仰著,透著被寵慣的高傲,“祖母怕是忘記了,我們侯府哪兒還有花呀,昨兒個(gè)都被某只臭狐貍給糟踐了?!?/p>
盛錦棠的心猛地一懸,修長(zhǎng)的手指緊張地相互掐著。
“唉,你說你摘了什么花不好,非要摘祖母最喜歡的茉莉……”
“砰!”盛老夫人聽到此處也無心品茗,將茶盞放回了桌上。
盛錦棠心頭一驚,識(shí)趣地跪了下來,道:“姨婆,錦棠不是有意的。”
見老夫人生氣,盛悅盈更是幸災(zāi)樂禍地譏諷:“摘再多的花也遮不住你那一身味兒!”
盛悅盈的身旁,一位穿著略微素雅的少女,是盛悅盈的姐姐盛秋瑤,她埋著頭,輕輕扯了扯妹妹的袖子,悄聲道:“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