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她沒死
窗外的天翻起魚肚白,鳥兒在樹枝間傳出悅耳的聲音。
推開門,便聽到兩個掃地丫鬟聊著閑話:“聽說鎮(zhèn)北侯府的小少爺腿疾又嚴重了,今早侯爺重金尋求名醫(yī),若是能治好小少爺,賞金一萬兩呢。”
“一萬兩!侯爺可真是下足了血本?!?/p>
“可不是么?拿可是侯爺唯一的小兒子,若是治不好,以后可就當不上世子,也世襲不了侯爺?shù)木粑涣恕!?/p>
“那小孩也真是命苦,聽說那病可真不是人遭的,小小年紀,終日煎熬,快可憐的?!?/p>
云清蹙起眉,盛奕是與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小堂弟,也是父親一直都很期盼見到的小侄子,如今竟遭受如此煎熬的痛苦。
“聽說王爺今日要去鎮(zhèn)北侯府呢,到時候找隨行王爺?shù)闹烊竼枂柲呛⒆釉趺礃恿??!?/p>
朝暉殿。
“王爺,您先前托屬下打聽云清姑娘的消息,有線索了?!?/p>
“說。”夜瑾辰身著墨色暗紋華服,在寶椅上端起茶盞從容地品茗。
“云清姑娘和蘇姑娘是從半年前從外地來到京城,屬下派人沿路尋找,在京郊有了蛛絲馬跡?!?/p>
“聽龍吟山下的村民說,半年前這兩位姑娘從龍吟山上下來,一身道姑的服飾,因為面容姣好,那村民印象頗深,瞧了畫像,說其中的云清姑娘還曾給他們家中的老人治過病?!?/p>
“龍吟山?”夜瑾辰挑起好看的長眉,道,“那不是清虛派的道觀么?”
裴玄點了點頭,道:“王爺說得不錯,清虛派的云升道長赫赫有名,道行頗深,只是性格古怪,鮮少有人見過他的模樣?!?/p>
夜瑾辰將茶盞放在桌上,這么看來,云清竟是云升道長的傳人。
“王爺,云清姑娘好像與鎮(zhèn)北侯府有些淵源。”
“哦?”
“王爺要屬下查云清姑娘來京城的目的,探子幾番查找,便發(fā)現(xiàn)云清姑娘和蘇姑娘除了在三生堂看診,便是特意前往鎮(zhèn)北侯府門前觀望,今早還聽聞,鎮(zhèn)北侯說,云清姑娘詆毀盛大小姐,在三生堂門外起了一些沖突?!?/p>
夜瑾辰微微瞇起雙眸,她與盛錦棠竟有關(guān)聯(lián)?
“說起鎮(zhèn)北侯府……王爺,今天不是要去侯府么?或許可以直接問問鎮(zhèn)北侯?”
夜瑾辰的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扳指,道:“按兵不動?!?/p>
云清快步往朝暉殿趕來,見到往大門方向而去的夜瑾辰,小跑著到他面前攔下:“夜瑾辰,你等等?!?/p>
夜瑾辰挑起眉,道:“何事?”
云清喘了幾口氣,抬手拉著他的袖子,道:“你要去侯府?帶我去?!?/p>
聞言,夜瑾辰的眸中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深意,他輕輕勾起唇角,道:“可以?!?/p>
聽聞夜瑾辰要來侯府,盛錦棠盛裝打扮著,臉上掛著羞怯的笑意。
梔星快步踏進門內(nèi),掀開珠簾,盛錦棠正在梳妝臺前選著珠釵猶豫不決,從銅鏡中看到梔星的身影,拿著兩個珠釵在頭上比對,道:“梔星,你覺得我戴哪個更好看?”
梔星的臉色很難看,她咽了咽口水,道:“大小姐,云清她……沒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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