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兄弟,趕緊給我背一遍,我要記下來?!?/p>
“我也忘了?!?/p>
“靠,老子人生第一次作詩啊。”
“來,在干一瓶?!?/p>
“干了!”
“兄弟啊,我怎么覺得這酒越喝越苦啊?!?/p>
“是不是過期了?”
“不是啊,是我過不去啊?!?/p>
“韜哥,你剛才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嗎。”
“說是說,哥做不到??!”
兩個醉眼迷離的男人相互攙扶,搖搖晃晃走出串串店,走進(jìn)步行街,坐在冰冷的長椅上,相互依偎取暖。
“朝陽啊,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雖然天天在解放碑商圈上班,但總覺得有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把我隔離在外?!?/p>
“有,第一天我就有這種感覺?!?/p>
“你說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我們明明身在其中啊?!?/p>
“也許是因為我們在這里沒有家。”
“哎,我想家了?!?/p>
吳朝陽望著高聳入漆黑天空的大廈,喃喃道:“我連能夠想的家都沒有了。”
“朝陽,你說有一天,我們也能在江州找到屬于自己的家嗎?”
“找不到?!?/p>
“為什么?”
“因為一個本來就沒有的東西,怎么可能找得到?!?/p>
“這么慘?那豈不是玩完兒了?!?/p>
“也不是,我們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親自搭建一個家?!?/p>
“好像有些道理。如果我能搭建起一個家,那她就會回來,對嗎?”
“嗯,建好了巢,才會有雌鳥進(jìn)來跟你生娃?!?/p>
“真的?”
“嗯,動物世界里都是這么演的。”
“那也能信?”
“動物應(yīng)該比人更可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