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你怎么可能明白!”
吳朝陽一把拿過酒瓶,直接用牙齒咬開,仰起頭咕隆咕隆就往嘴里灌。
李韜奮稍稍愣了一下,重新開了一瓶,剛送到嘴邊又被吳朝陽奪走。
吳朝陽一瓶喝完繼續(xù)更可信
“她說她喜歡我,是那種無論相隔多遠都不會變淡,無論將來有多大變遷都不會偏移分毫的喜歡。”
吳朝陽低下頭,那晚痛徹心扉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年前她告訴,她有男朋友了,是她的師兄,城里人,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老師,家庭條件很好,還給她安排了實習單位?!?/p>
李韜奮一把摟住吳朝陽的肩膀,眼淚奪眶而出?!靶值馨?,我們是親兄弟啊。”
男人的感情就是這么簡單,不用志同道合,也不用趣味相投,只要大家都很慘,也同樣能成為人生知己。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起酒來不得了。
兩個傷心的男人報團取暖,你一瓶,我一瓶,我安慰你,你安慰我。
一瓶喝完再來一瓶,一箱喝完再來一箱。
“兄弟,想開些,女人如衣服,她嫌我窮,我還嫌她不合身呢。”
“韜哥,你說得對。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在本村找,江州美女多如棗,少她一個不算少?!?/p>
李韜奮豎起大拇指,“好詩,好一句少她一個算少,兄弟,你是個大詩人啊?!?/p>
“哪里哪里,打油詩而已?!?/p>
“來,再來一首?!?/p>
“你儂我儂恨不逢,相逢兩厭毛毛蟲,你扎我扎全身疼,不如從此路不同?!?/p>
“艸!你他媽說你是初中生,我他媽說你遠超大學生,管他媽媽什么生,都不如這艸幾把蛋狗屁人生?!?/p>
“韜哥,你才是真正的詩人啊?!?/p>
“是嗎,我什么時候作詩了?”
“就剛才。”
“剛才?”
“你不記得了?”
“靠,我要把他寫下來寄給小學語文老師,看他還敢不敢說老子的作文像雞公屙屎。”
“為什么像雞公屙屎?”
“你沒見過雞公屙屎?”
“見過?!?/p>
“嗶!的一聲,稀粑粑滿屁股都是?!?/p>
“朝陽兄弟,趕緊給我背一遍,我要記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