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倒地的趙螢被嗆了一嘴沙子,碎礪也硌得她臉頰生疼,而被重重撞擊所產(chǎn)生的悶痛更是傳遍了全身。
本來三人說著話,這時(shí)一道裹挾著腥風(fēng)的巨大黑影飛快朝他們逼近,趙螢只來得及看它一眼便無意識地將尚未察覺的兩人撲倒。
“好痛?!壁w螢悶聲開口,她倒在兩人中間,手還分別搭在他們腰上保持著撲倒時(shí)的動作,只是她疼的沒有力氣起身?!瓣懟?,扶我起來?!?/p>
趙螢微顫的呼叫將倒地的兩人驚醒,他們警惕地抬眼望去,只見半空中赫然盤旋著一只閃著詭異幽光的恐怖妖獸,頭部似蝙帶翅膀尾部帶蝎刺,前肢骨爪利如刀刃,泛著森冷金屬光澤。通體被黑棕色的氣絲包裹,豎紅的眼瞳始終緊鎖他們伺機(jī)而動。
“我去引開它?!蹦狭麒罩粔K尖石,跟著妖獸踱步。他可不想承魔道的情,兩不相欠最好。
趙螢在陸淮的攙扶下慢慢起身,只是她的背部莫名涌出一陣灼燒感,疼的她一聲悶哼,又跌倒在了他懷中。
突然的溫香滿懷陸淮并沒有心猿意亂,而是被她慘白的臉龐驚得心頭一緊,他輕柔地扶正趙螢,想看看傷到哪里。
“我的背…好痛?!壁w螢強(qiáng)忍著吸了口氣,剛剛那只妖獸自她身上掠過時(shí),她有被利刃刺入背脊的感覺。但那時(shí)疼痛不明顯她并未在意。
陸淮趕忙扶她坐好仔細(xì)查看。觸目所及的是她后背白皙的皮膚上,霍然綻開了一道細(xì)長猩紅的傷口,翻卷的皮肉邊緣還泛著黑血,絲絲縷縷的黑色正隱隱滲了出來。
這妖獸的利爪有毒,陸淮瞳孔微縮迅速輕點(diǎn)幾處穴位已防毒素蔓延。都說毒物相生相克,能解毒的草藥附近應(yīng)該能找到。他俯身抱起趙螢欲四處去尋找,而那邊的妖獸亦振動翅膀似乎要襲向南流瑾。
“放我下來?!壁w螢窩在陸淮胸膛喘氣,這點(diǎn)痛她還能忍耐。出去得靠南流瑾,可不能讓他折在這里?!叭退??!?/p>
陸淮躊躇間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趙螢靠在一塊巨石之上,隨即抽刀疾馳而去。
漫天沙礪灰塵飛舞之中,兩人一獸迅速展開搏斗。南流瑾用尖石伺機(jī)戳它的眼睛,陸淮則應(yīng)付它的利爪。纏斗中南流瑾的手臂不慎被妖獸的尾部刺中,陸淮暗道不好正欲掩護(hù)他退身處理,卻被南流瑾喝叱了一聲。
“這是煞氣不是毒,攻它的頭部,要快!”
陸淮聽聞?wù)覝?zhǔn)一次妖獸展翅的時(shí)機(jī),借力翻身側(cè)刀對準(zhǔn)它的脖頸疾速轉(zhuǎn)動刀柄。隨著手起刀落的一聲“噗嗤”,那妖獸總算沒了聲息。
沙風(fēng)散去幽光暗淡,那妖獸如煙塵般隨風(fēng)一吹消散,只余一塊鴿子蛋大小泛著綠芒的石頭掉落在地。
才平息的沙塵又有將起之勢,南流瑾迅速拾起石頭帶著趙螢躲入了一方巖洞中。
外頭遮天蔽日里頭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狂沙嘶吼聲平息了不少,趙螢呼出口氣理了理思緒。
“南師兄,我們怎么出去?”惡氣也出了這下得回歸正題了,趙螢等身上的疼痛輕了些,便倒在陸淮懷里虛弱發(fā)問。凡人的軀體脆弱又有諸多不便,她要盡快恢復(fù)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