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樹影山林鳥鳴,似一副靜逸畫卷在無聲繪制。悄然間一束白光飛速掠過湖面,將平靜的湖水帶起圈圈漣漪,還沒完全蕩開,又被一束青光激起更大的聲勢,這下徹底打破了平靜。
剛歇了口氣的趙螢,身后懸浮著數(shù)柄寒光流轉(zhuǎn)的飛鐮,緊盯著落入陣法的南流瑾,一臉怒容。
“我說南道友,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真要跟我斗個你死我活?”
她原想著大家都是結(jié)丹中期,而且她還有魔氣加持,法器又都是高階,再怎么差也能打個平手,這才不管不顧莽了上去??蓻]想到這人劍氣異常霸道凌厲,她被打得四處逃竄不說,還折損了幾件法器。
沖動是魔鬼啊,她腸子都悔青了。無奈之下步下這混元陣,只求能頂一陣子。她心頭疑云密布,總感覺這人對自己有股莫名的敵意,她必須弄清楚。
“可不是近日無仇啊趙門主?!标囍械哪狭麒獨舛ㄉ耖e,仿佛閑庭信步。“你欺辱我門中弟子,我不過是來討個公道罷了?!?/p>
感應到腳下靈力異動,他也渾不在意,真就跟趙螢絮叨起來。他心底同樣大惑不解,他的流光劍??诵澳ъ鍤?,但斬向趙螢時竟如泥牛入海全無反應。他本意不過想略施懲戒,好給門人一個交代??蛇@趙螢身法詭異不是閃就是躲,竟未能傷其分毫。”我什么時候欺辱你門中弟子?誰?在哪?”趙螢柳眉倒豎厲聲質(zhì)問,她可不背這個黑鍋。
“五百年的祝余草趙門主都要出手強奪。”南流瑾語氣轉(zhuǎn)冷。“我都懷疑你天靈門是否氣數(shù)將近了。”
“祝余草?”趙螢眼中精光一閃,恍然大悟?!笆悄莻€搶藥傷人的惡霸!”
“賈平是我縹緲山莊弟子,趙門主慎言,莫要惡意詆毀?!蹦狭麒幊羵€臉,有些不悅。那賈平是他師兄的徒孫,面相是有些兇悍但對他們很是尊敬。師兄閉關(guān)不在,那弟子狀告到他這里來,他不得不管,誰不知道這縹緲山莊最是護短。但仙門對比在即他抽不開身,誰料想這魔氣的主人竟在這云隱山被他尋到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賈平欺軟怕硬,之前就是個仗著家里有錢有勢橫行鄉(xiāng)里的惡霸。因著家中族人說他有仙緣,才飄忽著成了仙人。他懷著一飛沖天的美夢來到這縹緲山莊,誰承想這是個劍宗,修煉除了清苦的揮劍還是揮劍。他每日遭受的毒打可比他半輩子都多,漸漸的他隱藏了暴虐戾氣,扮演著低眉順眼尊師重道的好弟子。搶那珠祝余草時他一時暴露本性才挨了打,他身上有魔氣殘留又斷了手,師叔們肯定信他不信魔道,這才添油加醋的告到了南流瑾那里。
“當日明明是他搶奪仙草,蓄意傷人在先!”趙螢氣得聲音發(fā)顫?!拔也贿^是出手稍加懲戒,他竟敢惡人先告狀”
那日她處理門內(nèi)事務(wù)途徑一處山峰,感應到幾里外有幾名練氣期弟子在起爭執(zhí),趙螢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她陸續(xù)聽到了其中一個弟子說什么仙草是和天璇門的對比試煉獎勵,歸他們縹緲山莊云云。那橫行霸道的模樣聽得趙螢眉頭直皺,當即便沖了過去。
趕到時那被欺辱的少年已經(jīng)被打得站不起來了。她隨即就把那縹緲山莊弟子的手打斷了一只,祝余草也給了那名受傷的少年。明明是仗義出手,怎么就成又搶仙草又欺辱弟子的惡人了?
“巧言令色?!蹦狭麒娉寥缢?,早就知道魔道人慣會奸詐詭辯,他何必跟他說這么多。
那血陣他并不懼,揮劍一掃便破了陣,趙螢只得狼狽的四處逃走。她可氣的不輕,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啊。如果知道劍宗是這么蠻不講理的倔驢樣,她打死都不會去招惹。眼看著要到山腳,趙螢原想硬著頭皮回轉(zhuǎn)再斗,突然神識中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她一揚眉陡然折轉(zhuǎn)身形,向下急掠而去。
“別動?!壁w螢用一絲黑氣纏住了那人的脖頸寒聲低語,眼睛卻看向前方。記住網(wǎng)站不丟失: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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