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在他看來,就是走個過程,遂了父母要他傳宗接代的任務(wù)。
盡管他的妻子林曉語很漂亮,也很賢惠,他總是怎么看都不順眼。
嫌對方只是初中畢業(yè);
嫌對方土里土氣;
甚至是恨對方誤了自己的青春年華。
所以從始至終,這段婚姻在他看來,都是被迫的,他也從未對林曉語有過任何感情。
尤其是當林曉語快要生的時候,他還喝得爛醉如泥,情緒激動之下,甚至扇了林曉語兩耳光,然后從此憤然離家。
不想再受到任何束縛,他在外漂泊了十年,都沒有回家一趟。
因為他知道,一旦回來,就會被這段不幸的婚姻,以及殘酷的現(xiàn)實困在農(nóng)村這座牢籠里,永遠也走出不去。
就算偶爾想念父母了,因為這個時代手機電話還沒有普及,他也沒法聯(lián)系。
直到十年后,他忍不住回來時,他熟悉的家,已經(jīng)雜草叢生。
從鄰居口中,他才得知,他父母兩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因為沒錢醫(yī)治,活活拖到死。
為他生下一個兒子的妻子林曉語,在給他父母舉辦完葬禮后,也帶著他兒子搬離了這里,從此不知所蹤。
他雖然有心尋找,但茫茫人海,他卻不知該上哪找去。
而當初去國外留學回來的女同學柳嫣然,卻再次找到他,并對他釋放了愛意。
然后,他就像個行尸走肉,過上了被富婆包養(yǎng),但卻毫無尊嚴與自由的日子。
這一過,便又是十年。
后來隨著時代進步,科技發(fā)達,他終于打聽到了林曉語的去向。
根據(jù)他得到的消息,他的兒子不但已經(jīng)長大成人,而且還在上大學,年年考試成績第一。
至于他的妻子林曉語,居然一直都沒有改嫁,獨自一人在工廠里打螺絲,把他兒子撫養(yǎng)成人。
得知這一切時,他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無盡的悔意將他淹沒,任何自責的話語,都無法表達他的愧疚之情。
然而,就在他不顧一切找到林曉語時,對方卻冷漠得讓他心痛,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對他的百般道歉與哀求無動于衷。
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哀默大于心死。
就在他后知后覺,追悔莫及時,柳嫣然卻帶著一群保鏢找上了他,并要求他拿出一個腎給對方的弟弟換上。
柳嫣然的弟弟患上了尿毒癥,如果沒有人自愿捐獻,根本就活不了幾年。
他自然不愿意。
但柳嫣然哪里會就此罷休,居然讓人強行把他綁起來,準備摘走他的一個腎。
也就是在這種絕望關(guān)頭,他重生了。
回到了二十年前,他準備憤然離家出走的前夕。
“太好了,實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