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聞言,緊抿了下唇。
夏桉說得極有道理。
說到底,一切都是夫人在從中作梗。
她明明是有機會的,然夫人卻寧可讓一個廢物婢子去伺候大公子,也不讓她接近大公子半分。
大公子風華正茂,卻不得不日日看著一群長相丑陋的婢子。
她怎知這是大公子自己的意愿?
她憑什么為大公子做主?
且,大公子血氣方剛,又怎會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夏桉又道:“所以說,如風姐,你的心思真的太過尋常了,我都聽說,有個婢子還想直接爬我兄長的床榻呢!”
如風驚得瞪圓了眼睛:“誰,誰敢這樣想?”
夏桉松開了她,繼續(xù)朝前走:“你怎的如此驚訝,我聽說很多世家公子,屋里頭都會有通房,不稀奇。
若是那人成功了,沒準還能成為兄長的心頭好。母親以為她能掌控一切,卻不知最難掌控的便是人心。兄長若是接納了那人,那以后她就是兄長的通房了。母親即便再不喜,又能怎樣?”
如風眸子不停地眨著。
腦子不停地盤旋著夏桉重復的那兩個字:通房!通房!
這其實是一連串的事情。
想想也能想到,夏舒緯做為京城第一公子,就連世家貴女都對他懷有春心,更何況是府里這些經常能見到他的婢女們。
上一世,落櫻進了靜楓院之后,前院有一個叫春杏的婢子因為不甘心,便設計直接爬了兄長的床。
想必這個春杏,對兄長的癡戀不比如風少。
但,結果卻并不好。
那一夜,她并沒有得來想象中的露水情緣。
她甚至被夏舒緯狠揍了一頓。
最后,她被當成賊,交給了魏氏處置。
再然后,這個春杏便消失了。
無人知道她是被賣了,還是被打死在某處。
這些事情,是小娘后來講給她聽得。因著這件事,后來府里的婢子都躲得離夏舒緯遠遠地,再也沒有人敢覬覦他。
春杏是有錯,錯在她行為不檢,妄圖用不雅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如風即便沒有做到這一步,她的罪孽,卻是比這個春杏要深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