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瞬間見了紅。
阮娘道:“夫人要殺珠璣,便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珠璣見狀,忙喊道:“阮娘!”
魏氏擰眉看著阮娘:“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阮娘手握上劍柄,鮮血滴入地面。
“夫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也正常。那夫人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胭脂行有一個叫穗娘的胭脂師傅?”
話落,魏氏瞳孔顫了一顫。
“穗,穗娘?”
阮娘道:“夫人,有些事情,不是時間過了,便就可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遺忘。勸你就此住手。你猜阮娘在天上,看著你如今又在欺負(fù)她的女兒,她會如何?”
魏氏手抖了抖。
“穗香胭脂行”,穗娘?
她赫然盯著面前的珠璣:“你是?你是?”
珠璣冷聲道:“還要謝夫人當(dāng)年將我丟進(jìn)了蒔花樓,給我留了一口氣,否則今時今日,我如何能這樣站在夫人面前?”
魏氏手里的刀豁然落地。
“你們,你們?”
阮娘捂著腹部的傷,道:“想必夫人如今也并不想舊案重提吧?現(xiàn)如今,是你退出這胭脂鋪,還是我?guī)е榄^去官府走一遭?!”
魏氏此時腦中一片空白。
所以,珠璣,是多年前她活埋的那個穗娘的女兒?
對了,穗娘當(dāng)時是有個女兒,幾歲的模樣。當(dāng)時劉管事問她要不要一起解決了,她說,這么小,正好可以送去蒔花樓磋磨。
所以,那個死丫頭,如今長大了,回來找她報仇?!
劉管事得知魏氏跑到胭脂行來鬧,立刻趕了過來,恰巧聽到了阮娘最后的一席話。
雖說這些年,他沒少為魏氏干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但穗娘這樁事,他是記得的。
他目光陰沉地盯著珠璣,然后上前拉著魏氏,將她拉出了胭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