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一生,她希望身邊的人,將來都能夠過上像樣的日子,
如今院里倒是還缺個人手幫著喜鵲一起整理藥材。
綠幺的表妹佑佑,她一直托雙鶴在前院照應著。
找個時機可以將她弄到云芷閣來了。
正琢磨著,云芷閣來了“不速之客”。
夏舒寒像一只被打散架又重新組裝上的木頭人,挎著雙腿走進了云芷閣,見了夏桉,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一個石凳上。
夏桉一看便知,這是被盛枷“摧殘”得不輕。
果然,他開口便道:“三姐姐,救救我吧。”
夏桉不以為意地挑眉:“咦,這話可不要同我說,當初我是如何提醒你的?”
“三姐姐,我已經(jīng)連劈了幾日的柴火了,那大理寺的柴火堆,像是自己會長高一樣,劈完一天,又長回去,再劈完一天,還是會自己長回去,根本劈不完,劈不完啊。”
夏桉淡聲道:“人家大理寺那么多人呢,每日多費些柴火怎么了?”
夏舒寒憋氣道:“我現(xiàn)在合理懷疑,師傅他同意做我?guī)煾?,就是因為大理寺沒人劈柴火,這是拿我當勞工呢?!?/p>
“怎么?后悔了?”
夏舒寒道:“誰后悔了,我沒有。”
夏桉點頭:“嗯,那便不要訴苦,畢竟,后面的苦只會越來越多?!?/p>
“三姐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夏桉上下打量他一圈:“胳膊腿兒健全,能走到這云芷閣說明還有一口氣,至于盛大人將你是當勞工還是當奴才,我早就說過,他很可能不把你當人看,如此,倒是說明我的猜測都是對的?!?/p>
“三姐姐——”
“好啦,”她對喜鵲道,“將消腫的藥膏取來?!?/p>
喜鵲進屋取了一個白瓷瓶,遞給夏桉。
夏桉將白瓷瓶塞進了夏舒寒的手里,然后雙手握了握他的手,狀似同情地道:“回去將手上的泡涂涂,不然明日的柴火還怎么劈?這本就是一條難走的路,前路幾許殘酷,只能你自己熬著了。三姐姐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
夏舒寒十分崩潰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