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集市都是冷冷清清,攤位破敗不堪,售賣的僅有些粗糧與破舊衣衫。那般境地,連活著都是難事,遑論如我們這般,吃飽喝足了,還有溫泉可泡?!?/p>
蔡護兒這下明白了一些。
“若是這樣講,那我們確是夠幸運了。還有三兩知心好友在身邊,說說體己話,確實是幸福的?!?/p>
歐陽從霜道:“對了,有一件事,我要同你們講?!?/p>
“什么事?”
“我要去隴州了?!?/p>
蔡護兒:“隴州?去找陸將軍嗎?”
“嗯,我們已經(jīng)訂婚,我其實想這個問題想很久了。據(jù)陸大哥講,隴州那邊,有很多難民,其中不乏一些幼童。
朝廷雖然可以解決他們的溫飽,但是條件依然很艱苦,他們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我已經(jīng)取得祖父的同意,我想去那邊教那些孩子們讀書寫字?!?/p>
蔡護兒驚訝:“你祖父真的同意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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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知己
“嗯,他說這是好事,他支持我。我能有這樣的想法和決定,他還挺欣慰的?!?/p>
“那歐陽大人和伯母呢?”
“我母親有些心疼,不過,她知我不是隨意做決定之人,所以也支持我,陸大哥在那邊,她倒也放心些?!?/p>
夏桉轉(zhuǎn)頭看著歐陽從霜。
歐陽自小飽讀詩書,才學(xué)眼光并不輸于男子。且受歐陽大學(xué)士熏陶,自有一番家國天下的格局。
她能有這般決定其實并不奇怪。
這一點,夏桉自愧不如。
蔡護兒道:“也好,去了那邊,她便能和陸將軍待在一處,也免于兩地相思之苦?!?/p>
歐陽從霜笑笑,然后蹭了下蔡護兒的肩膀:“還說我呢,你與杜公子如何了?”
“我們,我們你還不清楚?假的嘛。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杜伯母的身體。今日本來我們是不想來的,可她老人家非讓我們來?!?/p>
“不管你們倆有什么約定,杜夫人肯定是希望你們多多待在一處,聯(lián)絡(luò)感情。對了,杜夫人的身體如何了?”
“不太好,越來越不好,現(xiàn)在走出屋門都有些困難了?!?/p>
蔡護兒嘆息。
夏桉有些幽沉地眨了眨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