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挪開木栓,推開了露臺的門。
陽光瞬間傾灑進來,屋里塵封的濁氣瞬間散開。
喜鵲這時也跟著她上了二樓,和夏桉一起站到了露臺之上。
店鋪位于泗水街中間的位置,俯瞰下去,視線很好。
喜鵲沉吟半晌,道:“姑娘,我覺得到時這邊可以擺一個招財樹,那邊可以放一架琴。至于露臺這里,這樓臺這么大,陽光又這么好,可以擺上花盆。”
夏桉轉(zhuǎn)過身問她:“剛剛不還對這里開鋪子沒興趣嗎?”
喜鵲嘿嘿一笑:“話是那么說,不過事在認為嘛。而且,我知道姑娘從不會做無把握的事,奴婢心里忐忑,但奴婢還是相信姑娘?!?/p>
夏桉:“對,事在人為,我答應(yīng)幫你娶小郎君,我定會說話算數(shù)的?!?/p>
喜鵲臉上一紅:“姑娘,你又說什么胡話?!?/p>
夏桉勾唇笑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兒家大了總得要出嫁呀。”
喜鵲嘟嘟嘴:“姑娘先自己找個靠譜的郎君再說吧,姑娘都沒有郎君,卻取笑奴婢。姑娘你真壞?!?/p>
夏桉道:“我?”
然后兀自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握著欄桿朝俯瞰樓下,突然,對上了一雙沉寂冷冽的眼。
男子著一身玄色衣袍,身體碩立,在街上緩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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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身后,跟著程鴿和一群大理寺官兵。
夏桉愣了一瞬,私心里想回頭進屋假裝沒看見,但理智告訴她,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說不定會被這個戾氣橫生的大佬給記恨上。
與這個大佬最好的相處方式,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保持距離。
她隨即拾起一抹得體的笑,朝著下面的人,遠遠地、疏離地傾身施了一禮。
只一瞬,便轉(zhuǎn)回頭去,將露臺的大門飛速合上。
程鴿剛想跟夏桉打個招呼,轉(zhuǎn)眼間,人便消失在露臺。
他問盛枷:“大人,你是不是瞪人家夏三姑娘了?!?/p>
他家大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只一眼,就能將人趕到千里之外。
夏三姑娘急急躲閃進屋里,一定是又被大人那素來陰沉的目光給瞪到了。
盛枷想說我還沒來得及瞪她。
他唰地一下甩了把衣袖,負手繼續(xù)前行:“你從前不是說過,她不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