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報答我?
魏氏道:“怎么會?我何以要躲著知府大人?”
魏氏斟酌著措辭,與王廣泉套近乎,“我們,畢竟少年相識,兩家又是世交,我何以要躲你?”
王廣泉目光落在魏氏的臉上,十幾年過去,她保養(yǎng)得宜,不僅沒有年老色衰,反而比從前豐腴有韻味了許多,看著真是更加吸引人了。
當年自己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如今看了她,仍是覺得心中悸動非常。
王廣泉笑了笑,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所以,你今日約我來,是要敘舊的?”
魏氏訕笑了一下。
“那個,王知府,是這樣的,如今,有個不入流的婦人因為與我們商號有些過節(jié),現(xiàn)在拿著我商號里售賣的口脂說事,無事生非地將我告到了靜安府衙。
其實這件事就是個誤會,根本沒有的事??偛荒芩朐趺丛g毀我,就怎么詆毀我。所以,我想著請你幫幫忙,幫我壓下這個官司。你看,畢竟我們少年時也曾有過一些交情,不知王知府可否幫我這一次?!?/p>
王廣泉自是知道她今日為了何事約自己。
三天前,府衙接到了一個案子,就與魏金花有關。
有女子用了她鋪子售賣的口脂,導致滑胎了。
說是因為那口脂里朱砂超量所致。
府衙差役應該已經(jīng)傳喚過她,讓她七日后到衙門候審。
她還真是有點腦筋,知道這個時候來找他。
王廣泉將身子靠向了椅背,狀似深沉道:“這件事情,我倒是知曉一些。只不過,那女子是不是誣告,怕是現(xiàn)在還不能下定論。只有過了堂,將各方的證據(jù)都擺出來,才能做出裁斷。”
魏氏目光一陣焦灼:“不行,不能過堂。”
上了堂,很多事情就說不清了。
再說若是讓老爺知道自己惹了官司,那還得了?不僅會連累夏府的名聲,也會連累夏舒緯,老爺對自己也會失望的。
還有,如果兄長他們知道這件事,說不定一氣之下會收回她的鋪子??倸w這次是自己經(jīng)營有誤在先,這件事絕不能走到堂審這一步,否則就完了。
王廣泉狀似好笑地看看她:“不能過堂?莫非,你那口脂真的有問題?”
魏氏眨眨眼,目光有些躲閃。
王廣泉緊緊盯著她那張臉,她心虛時的表情,居然也和少女時一模一樣,慌張得有些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