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善言辭,也鮮少在人前表露感情。
此時(shí)此刻,面對夏桉的這份年禮,他很想說一聲謝謝。
但長久的孤僻還是讓他吐出了幾個言不由衷的字。
“夏桉,瑣瑣碎碎的,你也不嫌麻煩?!?/p>
夏桉聞言,立刻道:“大人覺得瑣碎?哦,那可能是我包裝沒有做好,您覺得哪個不方便,我?guī)湍銚Q個包裝?!?/p>
盛枷納悶地注視著她。
從前這個時(shí)候,她早頂嘴了。
今日怎得這般畢恭畢敬。
不對,似乎從一進(jìn)門開始,她就是異常地恭敬有禮。
他道:“不必?!?/p>
程鴿道:“夏桉,怎么感覺你今日跟變了個人似的,怎得說話變得的如此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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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
夏桉退身一步:“從前是臣女不懂分寸,與大人說話時(shí)常不知輕重,著實(shí)是有些逾矩。大人是為民除害的朝廷命官,我合該尊敬兩位大人的?!?/p>
她是真心地。
鴻樓一事之后,她一直心懷感激。
對于能夠懲奸除惡的好官,她合該尊敬。
她覺得這是件嚴(yán)肅的事情。
盛枷眸色微深地盯著她的眼睛。
看出她這話是出自真心實(shí)意。
程鴿道:“嗨,我們也算是交情不淺的好友了,朋友之間,哪來的這些客套。再說你別聽大人的,就你這年禮,放眼整個京城,那也是了不得的一份年禮。大人心里高興著呢。”
盛枷咳了兩聲。
夏桉看了看,笑笑:“大人接受就好。那無事的話,我就不打擾兩位大人了。”
她躬身施了一個大禮,轉(zhuǎn)身退出了正廳。
程鴿目送夏桉離開:“她今日可真是夠怪的。”
盛枷斂眉,豈是是怪,簡直是別扭。
他目光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上一一看過,程鴿道:“大人,照例還是我?guī)湍闶罩???/p>
說著便要動手。
盛枷用烏寒一攔:“不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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