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唄,夏夫人素來行事霸道,可也不能霸道成這樣啊?!?/p>
“誰說不是呢,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按規(guī)矩辦事不是?”
魏氏目光愕然地盯著眼前的珠璣,怎么回事,珠璣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認識的珠璣,熱情、乖順,將她奉做最敬愛的長輩。比自己生的女兒,更像她的女兒。可眼前的女子,淡漠、疏離,仿佛她們是公事公辦的陌生人一樣。
她納悶盯著珠璣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道:“你真的是珠璣?”
珠璣道:“夫人,我不是珠璣是誰?”
魏氏疑惑地在她臉上梭巡:“珠璣,你是在與我開玩笑的吧?”
否則,眼前的這一幕,說不通啊。
珠璣沉默了幾秒,道:“夫人,這不是玩笑,這胭脂行,我是給了您銀錢接手的,一切都符合法度。以后,這胭脂行,我要如何管,要如何經營,自是可以由我自己做主。夫人若是光顧,珠璣歡迎。若無其他事,請夫人莫要干預伙計做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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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又被騙了?”
魏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是不是瘋了??。磕惚犻_眼睛看看我是誰?當初不是你說暫時替我管著這胭脂行,待我周轉過來,就還與我嗎?你現(xiàn)在是要跟我耍賴?”
珠璣臉上仿若覆了一層冰,語氣生冷堅決。
“夫人就當我是在耍賴吧。”
“你?你?”不知為何,魏氏突然心里有些抽痛,“珠璣,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從前,你尊敬我仰慕我,將我看做自己的親人一樣關懷備至。你,你這是怎么了?你可知道,我是要認你做干女兒的!”
珠璣胸口一陣惡心。
“做夫人的干女兒,珠璣不敢高攀。”
“那你,那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與外人一樣對我落井下石啊!我們可是知己好友啊?!?/p>
珠璣自嘲地扯扯嘴角:“夫人,我也不想做落井下石之人,但是,如今我卻做的心安理得。總之這胭脂行,我是不會還給夫人了,夫人,你放棄吧?!?/p>
魏氏此時徹底明白過來,眼前的珠璣,再不是從前的珠璣了。
她抖著手指著她:“珠璣,你這是找死!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說著,她轉回身憤怒地上了馬車。
珠璣看著伙計們手里舉著的新招牌。
“穗香胭脂行”。
這個名字,是她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