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道:“大人,我總覺得,那杜文襄像是對夏桉有些意思?!?/p>
盛枷偏頭盯著他。
“我剛剛路過泰昌街,碰到了夏桉帶著丫鬟們在采購年貨。我本想上前跟她打聲招呼,結(jié)果那個(gè)杜文襄突然出現(xiàn),拍了下她的肩膀。我就沒有上前?!?/p>
盛枷擺弄了一下案上的一個(gè)放密函的竹筒:“在街上碰上,有何奇怪?”
“不是,聽那意思,杜文襄是專程找夏三去的,說是什么,要感謝她,還在新開的鴻樓定了桌,請她吃飯,連夏三隨行的四個(gè)丫鬟也要一并請。你說,若是尋尋常常的心思,有誰會連下人也一起請的?”
“感謝她?”
“嗯,具體謝什么,倒是不甚清楚。不過夏桉很痛快就跟著他去了鴻樓,八成是真的幫了杜文襄什么忙。”
盛枷隨手拾起一把帶血的匕首:“鴻樓?泰昌街的那個(gè)?!?/p>
“是唄,據(jù)說這鴻樓,可是如今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酒樓了。杜文襄倒是大方?!?/p>
盛枷握匕首的手緊了緊,隨即朝前面比劃了兩下。
腦袋里又滑過夏桉說的那句:“大人你很閑啊。”
他倏地將匕首扔了到了桌上。
“他們的事,與我何干?”
程鴿一噎。
大人不想弄明白杜文襄和夏桉是怎么回事嗎?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好奇。還以為大人會和他一樣好奇。
這時(shí),下人來報(bào)。
“大人,史國公求見?!?/p>
這個(gè)史國公,就是前段時(shí)間嫡子被綁架的那個(gè)。
史國公就這么一個(gè)嫡子,當(dāng)時(shí)被綁架后,整個(gè)人嚇得魂都要沒了。幸好大人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了綁匪的老巢,將匪窩給端了,將他的兒子救了下來。不然,此時(shí)這家伙有可能在哭喪。
只見史國公拎著一個(gè)箱子進(jìn)來,對著盛枷道:“盛大人,日前幸虧你出馬,將我兒活著救了回來,你就是我們闔府的恩人,我略備了薄禮,想要謝謝大人啊?!?/p>
說著,他將箱子放在案邊,伸手就要打開箱子。
盛枷立刻制止:“國公爺勿打開,大理寺不收禮?!?/p>
程鴿也道:“國公爺,心意我家大人領(lǐng)了,我家大人真的從來不收謝禮。”
史國公道:“那怎么行,我必須的感謝盛大人啊,那,不若我送你一個(gè)莊子,或者一片田地,大人總得讓我表示表示啊。不然我這心里頭不安啊?!?/p>
程鴿道:“史國公若是實(shí)在想感謝,倒是可以請我家大人吃頓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