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低眉:“我不會讓你跳進火坑的。容我想想?!?/p>
蔡護兒沉默了一會兒,眼色一黑:“要不我跑了吧?帶著我小娘一起跑,跑得遠遠的,這個家我不要了。”
“跑不掉的,若你父親真的將你送給那白尚書,以白尚書刑部的勢力,你覺得你能躲到哪里去?”
“那怎么辦?萬一今晚父親就一臺轎子將我送進那白尚書的后門怎麼辦?”
夏桉抬眉,仔細端詳著蔡護兒的臉。
蔡護兒摸摸自己的臉:“我的臉,怎么了?”
夏桉眨眨眼:“護兒,你需得先受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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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護兒帶著滿臉的紅斑進府給父親母親請安的時候,將蔡廣林和蔡夫人嚇得一個激靈。
蔡護兒像是全然不知,對著他們天真地笑著?!案赣H、母親,你們怎么了?”
蔡廣林伸出手指,焦急萬分指著她:“你的臉,你的臉?”
蔡護兒摸摸自己的臉:“父親,我的臉怎么了?”
蔡廣林氣急敗壞道:“快去請郎中,快去給我請郎中!”
蔡夫人也慌了手腳。
起身仔細查看蔡護兒的臉:“你是吃了什么,還是用了什么?這臉怎么搞成這樣子?”
這可如何是好,他們正商量著準備將這個死丫頭送進白府,這丫頭的臉怎么突然就長滿紅斑開了?
蔡護兒狀似無辜搖頭:“我沒用什么???”
看著蔡廣林和蔡夫人慌亂的樣子,她心底蘊出濃濃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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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另一邊,夏桉臉色略沉地在府門口下了馬車,回了夏府。
讓蔡護兒暫時破相,是她們的緩兵之計。
這法子至少眼下可以保住蔡護兒。
但若要蔡護兒擺脫他父親的殘害,還需得一個長久之計。
正往府里走著,突然看到院子里似乎多了一群人,還有十多個纏著紅綢的朱漆木箱。
喜鵲驚得捂了捂嘴巴:“姑娘?!?/p>
這陣仗,一看就是有人來府上下聘了。
府里的待嫁的姑娘,就只有夏桉。
也就是,有人給姑娘下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