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只剩下母親,現(xiàn)在還染了疫病,她心里該多難過。
趙大嬸道:“我呢,和我那兒子相依為命,前年為了他能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領(lǐng),將他送去藥鋪做藥童,這次,我這老娘還沒染上病,他卻是染上了。也在里頭躺著呢。”
她又指了指一旁幫著理藥的大叔,“還有老房,一家三口難得過上安生日子,如今媳婦跟兒子都染了病,他日日哀求老天爺將病過到他身上,好用他的命換老婆孩子的命?!?/p>
姓房的大叔在一旁不禁又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
“昨夜他們娘倆服用了姑娘藥,說是身上終于不那么難受了,這會兒難得睡得沉了。夏姑娘,我信你,我覺得你這藥一定能管用?!?/p>
周圍響起一陣附和聲:“對,一定能行?!?/p>
武縣令也趕忙幫忙提升士氣:“對,放心吧,咱們一定能挺過這一關(guān)!”
夏桉猛然間覺得肩上很是發(fā)沉。
是啊,他們?nèi)缃癫粌H僅是在治理疫病,更是在挽救一個又一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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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不用死了
每死去一個人,便是在親人的心里剜肉。
一個家無論少了誰,可能都不再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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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時候,夏桉回住處用早膳,順便洗漱一番,休息了一個多時辰。
醒來后,她又趕去了隔離區(qū),查看病患的情況。
昨夜吃了她的藥的病患,該用第二次藥了。
到了之后,她先是做好防護,進了帳篷內(nèi),查看病患的情況。
那個志愿做藥人的男子,臉上的紅斑顏色似乎淡了些,并且據(jù)他所說,此前他已經(jīng)到了不時就會咳血地步,但自從他昨夜服了藥之后,已經(jīng)整整一夜沒有咳血了。
他眼里泛著光亮:“夏姑娘,我能夠感覺得出,你這藥十分有用?!?/p>
夏桉點頭:“那就好?!?/p>
隨即她又去看了其他幾個病患,秦姑娘的娘看起來也似乎氣色也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