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聞言,整個人身子一滯,一時間有點傻了。
夏光淳則一臉的難以置信。
蘇氏看著夏舒寒,瞳孔劇烈震了一下。
上首,夏老夫人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高聲呵斥道:“竟還有這等事?為人師表者,竟夜宿花樓?難怪寒兒生氣。夫人,你說說,這人你究竟是怎么考量的?”
魏氏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高卓會在這個時候做壞事被人逮住,還恰巧就在昨夜。
還這樣難看。
她此前對他最大的了解,就是此人極為貪財,私下里偷偷做過不少斂財?shù)氖虑椤?/p>
正因如此,她才想著要用銀子來利用他整治夏舒寒。
哪曾想,他竟還能這般無狀。
不過,她絕不能承認(rèn)是她的問題:“母親,我確實是細(xì)細(xì)考量過的,他在太學(xué)里名聲是極好的?!?/p>
夏舒寒厲色道:“太學(xué)里哪位先生表面名聲差了,差得早就被罷黜了。今日事情一出,有一批學(xué)生家人找到了他,說要他退他們私下給他的銀兩,可見他平日里就是個師德有虧的人。母親既然考量了,難道這種事情都查不出來?”
魏氏狡辯道:“我又不是日日在他身邊,怎么可能事事都能查出來?”
“母親的意思,你的調(diào)查,只限于看表面嗎?”
“我,你,你個庶子,你怎可如此與長輩講話?”
夏舒寒道:“你做為長輩,也要有長輩的樣子才行,我尊敬你無可厚非,可是你現(xiàn)在分明是故意為我挑了個沒有德行的老師,分明是想要將我的前程毀了。你都這樣做了,要我如何尊敬你!”
夏舒寒額上青筋條條崩出,整個人氣得身子發(fā)抖。
即便他尚且年幼,也知道拜師這種事可關(guān)乎自己一生的前途。
此前魏氏對他、對小娘和三姐姐的坑害,三姐姐都一一扛了,一一解了,他也就沒有想著要與魏氏評說什么。
可今日之事,他親歷前前后后的經(jīng)過,魏氏如此這般,他是忍耐不了半分。
這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毒婦。
魏氏臉憋得漲紅:“我沒有,我前前后后,操勞這么多,還不都是為了你?”
夏舒寒道:“你是說這擺擺樣子的束脩六禮嗎?你是說我身上的這件新衣裳嗎?”
夏舒寒一把扯開了衣服的扣子,幾下將衣服脫了:“我不稀罕?!?/p>
魏氏抖著手指著夏舒寒:“反了,反了,老爺,這個庶子他反了。來人,給我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