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孟嬸:“從前他們可說過要怎樣處置她?”
“事發(fā)那日,夏夫人十分地生氣,回來之后便讓掌柜的將她關了起來,并命令不準她再離開金花胭脂行半步。這一連三個月都過去了,也沒有放她出來。我們都猜測,他們可能就是想將她囚死在這柴房里?!?/p>
珠璣最后朝著角落里的人影看了一眼。
然后從袖中掏出一塊銀子給孟嬸。
“這幾天,你們先偷偷暗中照顧她幾天,待轉讓手續(xù)辦完,我再設法安置她。?!?/p>
孟嬸伸手接下銀子:“東家,由您這句話,我們就安心了。我這就去偷偷給她添床厚被褥?!?/p>
珠璣又問道:“在金花胭脂行,這種受罰的人多嗎?”
孟嬸神情看著有些復雜。
“金花胭脂行名氣是大,但是實際上對我們這些伙計很是嚴苛。不犯錯還好,犯了錯,扣工錢,罰沒銀兩那是家常便飯。再嚴重些就像翠云這般,觸了夏夫人的霉頭,那,結果就是難以預料了。我聽說,之前還有伙計或者胭脂師傅無故失蹤的事兒,不知道是真是假。”
珠璣沉默著點頭。
也是,魏氏那般只管自身利益的人,對待府中子女都無情無義,又能指望她對底層做工的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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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血饅頭
“那你們,就沒想過離開這里?”
“哎呦,我們可都是有一大筆銀錢壓在賬上的,根本不能輕易辭工,辭了工,押的銀錢就拿不回來了,我們也是有苦難言啊,只能小心翼翼做事,盼著別出錯?!?/p>
珠璣點了下頭。
是魏氏的作風。
她最后看了眼墻角處瑟縮的人。
“此人就先交給你了?!?/p>
孟嬸:“東家放心,我會偷偷照應著的?!?/p>
孟嬸現在十分高興,這要是真的換東家,那簡直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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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胭脂行,珠璣直接回到了住處。
進了院子,方發(fā)覺宅子里似乎來了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