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到底還是得盛枷同意。
夏桉默了默,直接幾步走到了軒窗下邊,伸手敲了敲窗欞。
停了一會兒,軒窗從里面緩緩被推開。
露出盛枷那張冷白的、俊逸,有些陰沉的臉。
盛枷自車廂里淡淡垂眸看她,眸光幽深似清潭。
“怎么?”
夏桉道:“大人,我去幫你治治馬,您回來的時候,順路捎我回府可好?”
盛枷眸光微冷地盯著她看了須臾,聲音淡冷:“上車?!?/p>
夏桉一笑:“好的?!?/p>
今日竟是這般好商量。
夏舒寒也高興極了,太好了,三姐姐要同他們一起去馬場了。
他趕忙幫著夏桉抬腿上了馬車,然后自己又爬到了侍衛(wèi)的馬背上。
夏桉撩開錦絨簾子,面帶微笑進了車廂里。
這車廂她也不算陌生了,此時,她離盛枷不遠不近地坐著,倒也還算自在。
車子行了一會兒,盛枷發(fā)現(xiàn)夏桉這被人趕下馬車,確是自在得過分了些。
路過喧鬧街市,她還透過軒窗,一邊哼著不知名的輕快小調(diào),一邊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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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鐵不成鋼
屬實是沒心沒肺。
“夏桉?!?/p>
“?。俊?/p>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個甘于受欺負的人。被人趕下馬車,就這樣忍了?你的手段呢,你的歪主意呢?”
夏桉目光怔了怔,隨即收回看熱鬧的目光,轉(zhuǎn)過頭與他對視,緩了緩,她語氣有些訕訕:“大人說什么,臣女不懂。什么手段,什么歪主意?我哪有你說的那般厲害?再說,我是庶,主母是嫡。她怎樣吩咐,我便怎樣受著,這不是很正常嗎?”
就感覺他今日點頭地極為痛快,原來是想著要挖苦她。
盛枷眉目沉下:“正常?”
夏桉抿抿唇,清靈的眸子動了動:“嗯,我能做的,便只有服從。”
盛枷斜勾了下唇角:“你在外頭,不是向來睚眥必報嗎?怎么,在家里就慫了?”
“大人說的簡單,嫡庶之別如此之大,大人覺得,我一個小庶女,要如何與嫡母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