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夏媛一直用錢財供著趙幽,免去身上的皮肉之苦,這一招也算是用到了頭。
上一世,是銀錢撐起了他們這一房的安泰和榮光。
這一世,也讓他們嘗一嘗,人間疾苦究竟是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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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錢莊的事情,看著錢莊被搬空內(nèi)里、摘掉牌匾,魏氏這回覺得整個人徹底空了。
她拖著疲憊地身子上了馬車,雙目無神地道:“完了,日后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真的只靠著老爺那點(diǎn)俸祿過活吧?”
姜嬤嬤提醒她:“夫人,你忘了,還有胭脂鋪呢,珠璣姑娘不是一直幫著你管著的嗎?改日,您就管侯爺借點(diǎn)銀子,將胭脂鋪贖回來就好了。胭脂鋪的生意,好歹也是筆不小的生意不是嗎?”
魏氏眸子亮了亮,道:“對,我還有胭脂鋪。那就把胭脂鋪盡快弄回來。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胭脂鋪看看。也不知珠璣幫我打理的怎樣了?!?/p>
馬車行到了泰昌街,來到了金花胭脂行的總店。
撩開車廂簾子的那一刻,主仆倆都大吃一驚。
他們眼見著“金花胭脂行”的招牌被摘到了一邊,一個新的牌匾正在掛上去。
魏氏急了:“你們在什么?”
她匆匆下了馬車。
“都給我停下,停下,誰讓你們動我的牌匾的?!”
鋪?zhàn)永镒叱鲆粋€謀生面孔。
周圍幾個人喊他管事。
那人見了魏氏,道:“夫人,我們是奉東家之命,更換的牌匾,你何以阻攔?”
魏氏怒斥道:“放屁,我就是這里的東家,我什么時候要你們換牌匾了?”
那管事打量她一眼:“莫非,您就是夏夫人吧?”
魏氏揚(yáng)頭:“正是,給我將這牌匾掛回去!”
“金花胭脂行”這個招牌,可是她半生的心血,豈能說換就換?
見這里有紛爭,胭脂行門口一下圍過來很多看熱鬧的民眾。
那管事十分有禮地對著魏氏拱手施禮:“見過夏夫人,不過夏夫人是否忘了,這胭脂行您已經(jīng)轉(zhuǎn)賣了。如今,這里的東家是珠璣姑娘,沒有錯吧?”
圍觀的人跟著議論。
“是啊,這里前段時日不是換了主人了嗎?整個胭脂行都已經(jīng)變了,這夏夫人怎么說這里還是她的?!?/p>
“就是啊,夏夫人這迷糊了吧?”
魏氏氣憤道:“我是臨時將胭脂行交于珠璣管理,我仍是這里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