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馬夫道:“你若一天從早到晚拎著個籮筐滿馬場無休止地撿馬糞,你以為你會變成什么樣?”
新來的馬夫聲音發(fā)顫:“白蓮對大人竟如此重要?天,那我可得好好給它準備馬料。對了,它喜歡胡蘿卜是嗎,我去再給它洗幾根胡蘿卜?!?/p>
那邊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都落進了夏桉的耳朵里。
夏桉坐在木凳上,只覺得身子有些僵直。
她抬眸,有一絲驚慌地看著白蓮的胃部。
現(xiàn)在她收回剛剛喂它的那些爬草,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
不遠處,那個撿馬糞的男子越走越近,將路旁能看到的馬糞全都撿到了竹簍里。
夏桉木木收回目光,頓時憂郁地想,她今日不該貪圖什么順風車的。
她不貪圖順風車,就不會跟著來到這馬場。她不來馬場,便就不用為這匹矜貴的白蓮治病,也就不會在聽到那二人談話的時候,看到那撿馬糞的神似六十歲老翁,實則只有三十六歲的馬夫的時候,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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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憂郁、懊悔
她眸子顫了又顫,身子僵了又僵。
就在此時。
白蓮開始躁動,不停地原地打轉,馬夫有些緊張地安撫道:“白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這位姑娘,你剛剛喂它吃的是什么草,白蓮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夏桉緩緩站起身:“自然是,為它診病用的?!?/p>
白蓮看起來越來越不安,發(fā)出了一聲聲痛苦的嘶鳴。
嘶鳴聲劃破馬場的空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馬夫趕忙上前安撫地摟著白蓮的脖子:“沒事的,大人請了神醫(yī)過來,你很快就可以好了,你不要慌,你要堅強知道嗎?”
白蓮卻是越發(fā)的不安,緊接著,它身子一顫,猛得做出了嘔吐的姿態(tài),霎時,它午間吃的膳食,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