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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妓子?!
魏氏狠聲道:“去查!”
劉管事走后,魏氏拾起佛珠,捻得飛快,記憶里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浮現(xiàn)。
初見時,珠璣聽聞自己的身份,一臉的驚喜,雙手將自己調(diào)制的胭脂方子奉給她。
胭脂行新品上市,她殷勤著幫自己招待客人,幫著金花胭脂行招攬生意。
府中辦賞魚宴,她當著諸多貴夫人的面,送自己一條稀有的紫貂絨。
她還包了畫舫約著自己游湖。
想到這里,她竟還不爭氣地噙了淚花。這么些年,自己還是第一次交了如此投緣的小友。
她是真心喜歡這丫頭啊,她是真的打算要認她做干女兒的。
畫面轉(zhuǎn)到了昨日德泰長街,珠璣嫣然變了一副容貌,看自己那清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毫無交情的陌生人。
還說鋪子如今是她的名字,那就是她的了。說好的只是幫她看顧,如今她卻是要將胭脂行據(jù)為己有!
魏氏眼里的淚花化作冷冽冰潭。
喉嚨顫抖著道:“果然就是個戲子啊,居然跟本夫人演深情戲碼。膽大妄為的賤人,居然騙到了本夫人的頭上來,看我不將你給弄死!敢搶占我的東西!自尋死路!”
說著,她對著姜嬤嬤道:“走,泰昌街!”
姜嬤嬤道:“夫人,我知您現(xiàn)在氣得緊,但劉管事不是說,等他查完了她的金主再說嗎?”
“一想到被一個青樓妓女騎到頭上,我如何等的了,我現(xiàn)在就要將她給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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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昌街,穗香胭脂行,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整頓,鋪子里已經(jīng)煥然一新,走上正軌。
晨間珠璣在后院給各個鋪子的掌柜開了會,叮囑日后的經(jīng)營事宜,之后便在鋪子里陪著阮娘為兩個懷孕的娘子講解孕期可用的胭脂。
馬車在胭脂行門口停下,魏氏一臉沉郁地下了馬車,帶著一眾侍衛(wèi),浩浩蕩蕩堵在了胭脂行門口。
“珠璣,你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珠璣見魏氏又來了,不慌不忙對著兩位孕婦道:“二位請到里間稍坐片刻,一會兒我再招待你們?!?/p>
她給阮娘使了個眼色,阮娘點頭,將兩位顧客領(lǐng)到了鋪子后面。
珠璣走到門口:“夏夫人,請問今日來胭脂行,又是為了何事?”
魏氏一步一步逼近到珠璣跟前,伸手“啪”地就是一巴掌。
阮娘在后屋聽了清脆的巴掌聲,身子猛得一震。
珠璣雖被打,臉上卻毫無懼色,她偏頭停了兩秒,轉(zhuǎn)過臉與魏氏巋然對視:“夫人打痛快了?”
魏氏譏諷地大笑:“哈哈哈哈,我說我怎么會被你騙得團團轉(zhuǎn),也是啊,在蒔花樓長大的狐媚子,可不是最擅長逢場作戲嗎?”
她上前一把揪住了珠璣的頭發(fā):“今日,我就讓世人見見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