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感覺眼前的一幕幕,諷刺至極。
她同夏光淳一起走上前,分別為夏媛上了一炷香。
夏光淳看起來很是沉痛。
即便這個女兒做出了出格之事,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這樣就走了。
他心里知道,女兒的死,侯府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擅鎸χ麄兛嘀鞯哪樱藭r又能去追問什么。
且大理寺已經下了定論,火災是打翻燭臺引起的。
只怪著自己這個女兒,命運太過不濟。
出了靈堂,夏光淳被永定侯手下的人請走。
趙幽在院子里招待前來吊唁的男賓,一臉談笑風生的模樣,此時連裝也不裝了。
整個永定侯府,人心都爛透了。
這時,一身著喪服的女子走到了夏媛身邊。
“夏家妹妹,要不要到廂房坐著歇息片刻?!?/p>
夏桉看著她,微微頷首:“多謝?!?/p>
進了房間,淺云將門合上,親自為夏桉倒了一杯茶。
夏桉問她:“你身上的傷,可是都好些了?”
淺云回道:“姑娘的藥果然都十分神奇,我的傷都已經無礙了,除了……”
除了新傷,夏桉知曉。
“姑娘上次交給我的辦法,我也努力嘗試著用了,著實管些用。我現(xiàn)在也學會了裝暈,說軟話,雖然心里十分別扭,但身上真的少受了很多罪?!?/p>
夏桉點頭:“就應該這樣,趙幽那樣的人,切莫與他硬碰硬?!?/p>
屋內安靜了良久,淺云不無遺憾地道:“世子夫人,和小世子,難道真就這么沒了?”
夏桉默了默,道:“嗯,沒了。”
孩子的事,要徹底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