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川那么多郎中都醫(yī)治不了,夏老夫人已經(jīng)習慣了。
史郎中有些挫敗地搖搖頭,本來還想著今日能賺上一筆,看來是沒希望了。
他嘆了口氣,道:“老夫人,你這種情況我從前遇到過,九成都無法治愈?!?/p>
魏氏急了:“史郎中,您怎么能說這種話,怎么說你也要試一試啊?”
史郎中道:“你們?nèi)羰窃敢?,我以后每日可以過來為老夫人扎幾針,或可碰碰運氣。”
夏老夫人在春川她可沒少扎針,結(jié)果都是徒勞。
這運氣她不想碰了。
夏老夫人沉聲道:“罷了,今日就謝過史郎中了,送客吧?!?/p>
魏氏道:“母親,你就讓史郎中再試試吧,沒準能治好呢?”
史郎中搖了搖頭,拎起藥箱抬步跟著引路的丫鬟出了正屋。
離開禧壽堂,魏氏很是納悶:“從前府里大病小病,都是這只郎中幫著瞧地,怎么今日一只腿都治不好?”
姜嬤嬤道:“老奴聽說,這腿疾是骨頭的毛病,或許史郎中不擅長這些,京中這么多郎中呢,我們在接著找找?!?/p>
“對,接著找,凡是市面上能叫的出名號的,都給我找來,我就不信治不好?!?/p>
姜嬤嬤應(yīng)聲:“是?!?/p>
魏氏和姜嬤嬤出了禧壽堂,又直接去了祠堂。
祠堂盯梢的嬤嬤見來人是魏氏,便沒有攔著。
夏媛跪在這里的一天一夜,她耳朵根就沒消停過。
前日下午剛剛跪進來沒一刻鐘,夏媛就開始不住地朝她喊痛,那氣勢就差把祖宗牌位震翻。
見她一直不理她,她便又開始不住地哼唧,罵她是聽不懂人話的賤婢。
后來說累了,就開始左右偏倒偷懶,她喊她跪直了,她便開始辱罵她,罵她定不得好死,發(fā)誓待她出來后,定有她好看。
嬤嬤跟了老縣主幾十年,哪會被她震懾。
照樣如如不動地看著她。
如今魏氏來了,她正好落得一會兒耳根清靜。
夏媛見了魏氏,像是見了救命稻草。
蒼白僵硬的小臉布滿委屈之色,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母親可是要接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