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趕忙怯聲道歉:“夫君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小心?!?/p>
說著,用自己的袖子將桌子上溢出來的酒擦干凈。
男子卻又抬手朝著那婦人扇幾了一巴掌。
“不小心,不小心,我叫你不小心!”
驚鳴的巴掌聲,在原本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屋內(nèi)顯得尤為突兀。
想來,此人不是京里的人,不識得大理寺的人。
言語間沒有一點避諱的意思。
夏桉的心,跟著巴掌聲,突突地跳著。
又幾個巴掌過后,那男子對婦人喝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再給我滿上?”
那婦人顫顫巍巍再次端起酒壺,對著酒杯繼續(xù)倒酒。
結(jié)果,可能因為太過緊張,又灑了。
這次,那男子直接將女子一腳踢到了地上,站了起來,對著地上的女子就是一陣猛踢。
“賤貨,廢物?!?/p>
“你能干點什么事,這酒不用花錢嗎?你說弄灑就給老子弄灑!”
“轟轟”的踢打聲將夏桉心里的防線徹底擊碎,夏桉猛得站起身,對著那男子氣憤道:“你住手!”
男子順著聲音朝夏桉看了過來,怒喝道:“我t教訓自家女人,用地著你管?”
這時夏桉才發(fā)現(xiàn),這男子,并不是普通男子。
他皮膚鐵黑,身材高大猛壯,長著一對暴躁的豎眉,像說書先生口中的地獄惡鬼。
饒是夏桉見過一些場面,對著這樣長相的人,心里還是生出了些許膽怯。
她吞了吞口水,道:“不是我要管!”
那男人怒目道:“那是誰要管!?。空境鰜砦铱纯?!”
夏桉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緩緩將手伸向了鄰桌的盛枷:“他,他要管。”
喜鵲琥珀:“……”
其他來自京城的客人:“……”
程鴿嘴角挑起微小的弧度:夏三姑娘果然次次都不讓他失望。
被指著的盛枷握了握烏寒,緩緩抬眉,冷幽幽和夏桉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