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道:“我還能有什么辦法?你兄長要用銀子我都拿不出,我又去哪弄銀子給你?要不你就直接將我告到你爹面前去?”
夏媛:“也行,正好我覺得父親挺可憐的?!闭f著便要起身。
魏氏一把揪住她的胳膊:“你給我坐下!”
夏媛不情不愿又坐了下來。
“母親,你不是掌管著府里的中饋嗎?我們夏府好歹也是四品侍郎府,爹爹的俸祿也是不少的,女兒相信,母親定是能給女兒湊一些的。再說,王知府,定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日子難過吧?”
魏氏算是看出來了,夏媛現(xiàn)在就是她的催命符。
魏氏摸了摸身上還沒有捂熱乎的銀票,一把抽了出來:“給你,你父親俸祿多少,你也知道,沒有再多的了?!?/p>
夏媛倏然笑笑,伸手一把接過銀票。
她也清楚,如今能從魏氏手里摳出一百兩,已是不小的一筆。
夠她熬過這個年了。
“母親這就對了,我們母女之間,還是要客客氣氣地才好。你放心,我也有我的計劃,待我年后順利誕下小世子,將來說不定,我還能接濟你呢。母親今日對我的好,不會虧的。”
說著,她擎著笑意撩開簾子,緩緩下了馬車。
馬車里,魏氏狠狠咽了一口氣:“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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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小年,便有絡(luò)繹不絕地人來到大理寺的門口送年禮。
這些人里,有這一年因為大理寺破案受了恩惠的苦主,有有事想要求大理寺幫忙的一些達官貴人,還有一些想要和盛枷攀關(guān)系的下官小吏。
為了能讓盛枷肯收下禮品,送來的年禮也是五花八門,有送活豬活羊的,有送駿馬的,有送虎皮豹皮的,有送兵器的。更有甚者,有送使喚婢子和小書童的。
程鴿跟盛枷說起來,覺得納悶。
“那些送使喚婢子我能懂,那個送書童的,是何意啊大人?”
盛枷朝他譏誚勾唇。
“這種,難道不是送給你的?”
程鴿忙擺擺手:“我可受用不起,我過了讀書的年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