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錘定音:“成交。硯臺歸五十號這位小公子?!?/p>
夏桉心重重一沉,手上一陣脫力。
她頭一次被氣得臉色漲紅,難以理解道:“盛大人,你攔我拍東西做什么?”
桌上其他人也納悶:“就是啊盛枷,你這是做什么?”
盛枷對眾人的話置若罔聞,目光幽幽看著那青年男子走上前去取走硯臺,走了下來,直接朝著會場外頭走去。
夏桉見那人這就要走,倏地站了起來。
盛枷也跟著站起來。
對她道:“我且等等
,東西我一定給你要回?!?/p>
夏桉心里恨意漫延,不動聲色,一腳用力踩到了他的腳面上,用力使勁捻了捻。
“用得著你幫我要!”
盛枷腳面吃痛,夏桉穿的是木底鞋,即便她力氣有限,他還是差一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你信我。”
夏桉最后剜了他一眼,抬起腳,匆忙去追那個人。
二人相繼離席。
盛枷跟在她后面:“你這樣直接要,要不回來?!?/p>
“如何要不回來?我給雙倍、三倍的價錢,我定要將硯臺重新買回?!毕肓讼?,又道,“多出來的銀子你賠!”
“你就算給他十倍價錢,恐也要不會?!?/p>
“不用你管。”
盛枷拉住她的胳膊,讓她停住腳步,與她耐心道:“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他一身布衣,雖帶著書生帽子,但虎口卻是常年牽馬的繭子。你覺得他這樣的人,會花二十兩銀子買只硯臺?”
夏桉嗔怒道:“那又如何?這與我何干?這硯臺我是一定要買回去的,盛大人你就高抬貴手,別摻和行嗎?”
“我知道這硯臺對你來說很重要?!?/p>
夏桉難以理解地質問他:“那你到底為何要攔著我?!”
盛枷垂眸,目光幽深:“你祖父的東西,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和你一樣如此執(zhí)著地非要拍下嗎?”
夏桉神情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