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鳳合縣甚至比他們剛來的那一日,情況更加的嚴(yán)重。
這天夜里,那些被病痛反復(fù)折磨的人終于耐不住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煎熬,在帳篷里面鬧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讓我們在這里等死嗎?不是太子來了我們就有救了嗎?現(xiàn)在呢?藥呢?”
“啊,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不如你們誰一刀殺了我,殺了我吧!”
接著,各個帳篷里均傳來了杯碗摔打的聲音:“不管我們是吧,要我們等死是吧,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啊,還做什么隔離,我們一起死!”
那些隔離區(qū)的病患一個一個晃晃蕩蕩地從帳篷區(qū)走了出來。
口中痛苦地哀嚎:“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呢?”
“殿下你要不要自己試一試這個病有多痛苦啊,我們受不了了啊。”
“老天爺,到底誰能來救救我們,誰能來救救我們啊?!?/p>
“我鳳合縣要亡了啊?!?/p>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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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巡邏的守兵見狀,連忙沖過來制止。
那些人眼下都失去了理智,根本不顧士兵的阻攔,橫沖直撞地要往外頭去。
最后,還是王長燁沖進(jìn)來,打暈了幾個病患,才將這些人震懾住。
所有人又被守兵們關(guān)進(jìn)了帳篷內(nèi)。
夏桉、喜鵲以及幫忙眾人都嚇得退到了柴堆的后面。
王長燁將混亂制止后,回過身,對上了夏桉從柴堆后面露出來的一雙受了驚嚇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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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所有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王長燁來到夏桉身邊。
“這里越來越不安全了,夏姑娘,你一個女流之輩,實(shí)在不應(yīng)該繼續(xù)趟這潭渾水,不如暫時先離開,等藥有找落了,再回來也不遲?!?/p>
夏桉搖搖頭:“不了。我哪都不會去?!?/p>
“這些人已經(jīng)越來越不冷靜,萬一還有下一次該如何,萬一,萬一有更大的危險,你又該如何?”
夏桉道:“他們是因為太痛苦了,所以我們才要弄到藥。王大人,你是府衙的官,這江州你應(yīng)該很熟才是,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再弄些藥過來。”
迎著夏桉眼里希冀的光,王長燁眸底蘊(yùn)出無奈。
他緊了緊唇角:“知府大人傳令,府衙有重案,我大概這一兩日,就要啟程了。這藥,我恐也無能為力?!?/p>
須臾,夏桉眼里的光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