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誰笑話,還不一定呢
盛枷放下茶盞,身子微微朝后仰了仰。
看夏桉的目光,清冷中透著復(fù)雜,復(fù)雜中透著犀利,犀利之之中,又流露出一種了然。
齒縫里擠出幾個(gè)字:“夏桉,你到底想說什么?”
夏桉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也微微坐直了身子。
空氣中涌動(dòng)著一絲絲尷尬和空滯。
這法子,已經(jīng)夏桉想出的最委婉提醒他的方式了。
她輕咳了一聲:“我就是,想博大人一笑,我絕沒有任何隱喻的意思。”
盛枷探究著看著她。
夏桉狀似有些失望:“看來,大人是真的不覺得好笑,是我唐突了?!?/p>
她又輕咳了一聲,“既然這樣”,她起身站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小娘還等著我回府一起用膳,那我就,不打擾大人了?!?/p>
說著,她朝著盛枷拂拂身,快步繞出里間,離開了大理寺。
盛枷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duì)門外的守衛(wèi)道:“叫程鴿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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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兵器坊,程鴿駕馬在門口停下。
夏桉走后,他家大人突然命他查了一下這間兵器坊。
不查不知道,這一查,方知這間兵器坊竟是趙幽開的。
趙幽最近行事竟如此神秘,弄了間如此大的兵器坊,竟能如此沉得住氣,沒有對(duì)外聲張。
還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個(gè)極其厲害的煉鐵方子。
連他們大人和三皇子都被他唬住了,
程鴿下馬,走進(jìn)兵器坊大院,之前招待他們的掌柜迎了出來。
“公子你來了?”
程鴿四下打量了一圈,看到二樓窗前印出一個(gè)人影。
程鴿問那管事:“怎么樣,我們大理寺定做的兵器,鍛造得如何了?”
那管事面色有些愧疚。
“哎呦,我們最近兵器坊訂單實(shí)在是太多,大理寺的單子,還得稍等些時(shí)日。”
趙幽吩咐過,盛枷的兵器,給他排在最后做。
故意就讓他多等些時(shí)日。
程鴿看著他:“哦?一件也沒有做?”
趙幽在上二樓悠哉地品著美酒,聽著下面的說話聲,戲謔地冷哼一聲。
盛枷,你想要,我就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