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黛青色狐絨鑲邊大氅的姑娘站在高高的招牌底下,發(fā)髻高高盤起,身姿清秀挺立,微揚脖頸看著眼前的鋪面,眸中閃著一切盡在掌握地篤定。
這樣一幅畫面,一個月以前,她做夢從未敢想過。
一個月,紛紛擾擾,跌宕起落,姑娘那般不愿與人起紛爭的人,卻一次也沒有退縮過。
她深知,一個月的時間,姑娘一步一個腳印走到這里,其實很不容易。
思及此,她眼里是突然好熱,滿眼盈滿激動的淚花。
夏桉回頭看了她一眼,眉眼盈出恬靜笑意:“喜鵲,你覺得如何?”
卻見喜鵲眼里淚光閃爍,霎那間,眼眶兜不住,淚水順著下眼瞼流了下來。
夏桉心里一顫。
大概是被她感染,夏桉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堵,眼里猛然一陣熱痛。
喜鵲此時感覺到的是激動,感染到夏桉身上,卻不是一句簡單的激動能概括的。
夏桉回來后,甚少表露情緒,前面有萬重山需要一重重邁過,哪有心思停下去感傷自憐。
歲月百般苦,自憐自艾最是要不得。
既然老天給了她一絲眷顧,她便要緊緊抓住這逆天改命的繩索,破局重生。
好在,這個過程是淋漓暢快的,是充滿希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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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風逐漸歪斜
她抬眸將眼里的溫熱咽了回去,然后回過身,一把擦去喜鵲臉上的淚痕。
“別哭了,瞅你那點出息?!?/p>
“姑娘眼睛也紅了?!?/p>
夏桉嘴硬道:“我那是被風吹的。”
喜鵲沒好氣嘟囔:“撒謊?!?/p>
突然感覺身后多了許多人,夏桉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有一群人朝她們圍了過來。
花娘子還極少見到如此氣質(zhì)脫俗的女子,不禁朝前湊了兩步。
聲音都比平日里溫和了好幾度:“姑娘,這酒樓關門了,不營業(yè)了,你要不要去我店里瞧瞧胭脂,我那胭脂可都品質(zhì)尚佳,正襯姑娘您這氣質(zhì)。”
生怕自己像剛才那樣大聲吆喝,驚到姑娘這一身恬靜柔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