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隨著紅云一起爬到了土坡上面,待到了坡頂,她以為終于可以緩口氣,緊接著,看著下面,她突然有一種想要猝死的沖動。
特么,下面不是和前面一樣的土坡,而是個一刀切的斷壁啊。
而紅云顯然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嘶鳴著抬起前蹄要向下跨越。
夏桉終于覺得自己不行了。
她猛地回過頭,雙手死命抓緊了盛枷的衣裳,閉著眼睛額頭抵在了他心口處。
要死,就一起死!
紅云發(fā)出一陣痛快地嘶鳴,騰空躍起。
時間像是凝滯在這一刻,耳邊只余罐耳的風(fēng)聲,身體隨著慣力向下一晃。
她心碎地想,完了,人真的是有一萬種意想不到的倒霉方式。
坐在盛枷的馬背上,絕對是夠殘忍的那種。
難過間,脊背突然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托住。
片刻后,身下一陣猛烈地震顫,紅云勁蹄落地。
他們安然著陸。
隨即,夏桉一顆震顫的心也掉了地。
紅云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向前奔馳。
夏桉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隨著紅云的奔跑,臉一下子緊緊貼到了盛枷的胸口,那一剎,她真實聽到了盛枷強勁的心跳聲。
她立刻覺出了不妥。
手一松,趕忙收回剛剛自我保護的姿勢,重又轉(zhuǎn)回了頭去。
盛枷的聲音自耳邊傳來:“怕了?”
夏桉死死咬緊了牙關(guān),嘴硬道:“不怕。”
“那,再來一次?紅云可是極喜歡剛剛那個坡?!?/p>
夏桉身體僵直地道:“大人,勸你做人要留一線。我這個人,記仇?!?/p>
盛枷好笑地冷哼一聲:“行了,不嚇你了。”
他勒了勒韁繩,牽引著紅云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剛剛那個平坦的馬場返回。
夏桉感覺自己仿佛是渡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