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虧,他只能忍了下來,住到了蒔花樓里養(yǎng)傷。
接下來幾天,夏府一切如常。
李嬤嬤整日里眼睛都差一點掉進了云芷閣,也沒有覺察出半點威脅。
原本以為夏桉第二日就會有大動作,可她每日除了外出巡店,回府跟老夫人請安,整個人看著好似那晚的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她很納悶。
回去講給魏氏聽時,魏氏也很納悶。
“她今日還是沒什么特別的舉動?”
李嬤嬤搖搖頭:“沒有。”
魏氏越發(fā)的不解。
“聽他那日的口氣,恨不得立刻就要我好看,怎得這會兒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李嬤嬤道:“夫人,會不會是我們太緊張了,也許她根本就做不出報復您的事兒?您可畢竟是主母,她若是真的害你,那可是大逆不道,要遭刑罰的?!?/p>
魏氏聞言,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不過她還是心里很不安。
“不,不能放松警惕,這丫頭心思復雜得很,絕不可輕敵。”
李嬤嬤看著魏氏因著緊張而越發(fā)頹唐的面容:“是,老奴知道了,一切交給老奴就是,夫人你要放寬心才是。”
魏氏訥訥道:“看來,我得再去找找兄長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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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珠璣接手珍珠胭脂鋪之后,漸漸放掉了從前金花胭脂行的那一套跋扈的做派,不再插手京中其他胭脂行的定價與管理。
其他胭脂行終于有了自己的主動權,且逐漸有了自己的生機。
這件事對京中整個胭脂行業(yè)來說,都是一件幸事。
珠璣其實還默默地做了一件事,她暗中聯(lián)系了此前因用了金花胭脂行的胭脂,而滑胎的幾位受害者,這幾位受害者又通過走訪聯(lián)絡到了更多的受害者,足足有二十余人之多。
這其實是一起不小的案子
只是當初那兩個受害者進了靜安府,無緣無故被當做鬧事者關押起來,最后家人交了贖金才將人給放歸家。
是以才不得不作罷。
這些人也才不敢再狀告魏氏。
但得知有這么多人都和自己同病相憐,這些人難免產(chǎn)生了惺惺相惜之感。這日,她們約好了一起去清風醉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