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盛枷在他們這一輩里,算是個特別的存在。
杜文襄對他雖熟悉,卻也有些忌憚他非同尋常的行事作風。
慣常的一身黑衣,所到之處空氣都會跟著冷肅幾分,看人時目光總是漫不經(jīng)心,眸底的那抹似有若無的審視,總令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輕易造次。
一旦與人交手,必是扯骨斷筋,害得扒下對手一層皮。
這樣的一個人,卻與他一樣,都喜歡上了夏桉。
雖然,他曾見過,盛枷與夏桉的關系,似乎非比尋常。
但并沒有特別往那方面想。
如今想來,盛枷這般的人,在夏桉的面前,卻似乎從沒有占過什么上風。夏桉會吸引盛枷的目光,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這一刻,面對著盛枷,杜文襄無比確定,夏桉其實一直離自己都十分遙遠。
他情之所起,從來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可現(xiàn)下,自己的婚事已經(jīng)拖不得了。
他心中重重嘆息了一聲,然后拾起一副淺淡微笑,對著盛枷道:“你誤會了,我母親的確去夏府下了聘,那是因為她急著想讓我快些成婚。實際上,我與夏桉已經(jīng)說開,不日我便會去將聘禮取回。所以,祖父看重夏大人,與此事并無關系。而我與夏桉日后會是什么關系,目前也尚未可知?!?/p>
他雖然知道自己或許已經(jīng)沒有機會,但嘴上并不想對盛枷承認。
盛枷眼里依然閃著寒意:“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工部的混亂與此事有關,那就請杜兄盡快處理好此事。”
說著,起身準備出馬車。
“盛枷?!?/p>
杜文襄喊住了他。
盛枷回眸看他。
“今日即便我不去下聘,夏府日后,恐也少不了上門提親的人。”
杜文襄眼里閃爍著一股幽沉。
盛枷淡冷地瞥了他一眼,倏地撩開簾子,下了馬車。
-
杜文襄這次依然是在清風醉與夏桉見的面。
他看起來很憔悴,眼里閃著苦色:“你說的不錯,我卻是一直被蒙在了鼓里。我沒想到,原來母親,已經(jīng)病得如此之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