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頭也不回地帶著書童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間。
魏氏胸口一陣憋悶,回頭和姜嬤嬤對視一眼:“他是腦袋搭錯了筋對吧?”
姜嬤嬤問:“那醉云樓那邊?”
魏氏咬咬牙,道:“退了??!難不成留著你我去聽?”
看著夏舒寒走遠(yuǎn)地背影,她心中憤憤:不識時務(wù)的家伙。
“你去給胡生多拿些銀兩,讓他今日務(wù)必想辦法將老四從書院帶出來。醉云樓勾不起他興趣,就試試紅杏樓,蒔花樓。我就不信,那么多逍遙快活的地方,比不過一個書院?”
姜嬤嬤道:“是,我這就去吩咐胡生?!?/p>
胡生是府里董管家之子,從小就胡作非為不干一點正經(jīng)事。
魏氏就看中他這一點,這些年專門讓他帶著夏舒寒玩,花重金供著他們出去花天酒地。
跟著這樣的歪脖子樹混,就是再好的苗子也休想長直。
只是這次的事,自己沒有出面,夏舒寒心里可能多少有點怨懟。
沒事,沒有什么是用銀子解決不了的。
享樂的誘惑之下,她不信夏舒寒能在書院讀得進書去。
離開夏舒寒的廂房,魏氏又來到了夏媛的玉蘭苑。
過了一夜,夏媛依然沒能從前一日的挫敗中反應(yīng)過來。
昨日磕疼的膝蓋這會兒還隱隱作痛,她一邊氣急敗壞地讓紅玉幫她涂藥,一邊厲聲問道:“昨日那死丫頭如何了?”
“昨日挨了板子后,還剩口氣。今兒一早,已經(jīng)發(fā)賣去玉春院了?!奔t玉平靜地回話。
這時,魏氏和姜嬤嬤剛好進了屋,魏氏關(guān)切地夏媛:“怎樣?你的氣可消了些?”
夏媛憋憋嘴:“哼,賤婢,就只配去那種破地方伺候惡心的男人?!?/p>
魏氏盯著夏媛皺巴巴的小臉看了片刻,調(diào)笑道:“看來還是有氣啊?!?/p>
夏媛嗔怨道:“母親答應(yīng)我的事現(xiàn)在也沒辦成,明日的賞梅會,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俊?/p>
魏氏眼里露出寵溺之色,溫聲安撫道:“去,當(dāng)然要去,你放心吧,趙幽的事,母親會替你解決的,你就安安心心去參加宴會,母親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畜生受苦?!?/p>
須臾,夏媛一臉沮喪道:“母親,這婚事難道就不能直接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