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累了,你回去吧,桉兒暫且留下?!?/p>
夏光淳起身離開了禧壽堂。
忙活了一場,屋內炭火已經微弱,溫嬤嬤差人進來添了炭火。
夏桉道:“祖母,孫女給您沏杯熱茶吧。”
說著,便要拎起水壺。
夏老夫人板著一張臉。
“你放下吧。”
夏桉頓了頓,將水壺放下。
添火的婢子出了屋子,夏老夫人讓溫嬤嬤也退了下去。
屋內只余祖孫二人。
夏桉知道,祖母是要好好問話了,于是站得端正了一些。
“你兄長說,媛兒的那封血書,是前兩天突然出現在他書房里的。”
夏桉眨眨眼:“哦,原來是這樣?!?/p>
夏老夫人沉眸盯著她的臉:“桉兒,祖母活了大半輩子,親眼見過的場面,比你聽到的還多。那封信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夏桉狀似不解地搖搖頭:“孫女不知。”
夏老夫人輕喝了一聲:“你看著我的眼睛!”
夏桉抬眼,與夏老夫人對視,黑白分明的眸子,顯出了一絲無辜。
“那日傍晚,你去侯府取媛兒的舊物,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夏桉眸光微暗,停了停,輕道:“祖母何意?”
“我問過了,你那日確是取了一車東西回來,卻并非是什么媛兒的舊物,全都是些嶄新的物件。有的還是沒有拆過封的?!?/p>
夏桉微微頷首。
“是侯府裝的車,具體是什么,孫女也沒看清。”
夏老夫人聲音沉沉:“你告訴我,那日,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夏桉心里一酸,有些不自然地抿抿唇,沒有說話。
果然,有些事情在祖母面前,根本無處遁形。
夏老夫人道:“你母親,和那趙幽,一起合起來欺負的你,對不對?”
夏桉依然沉默。
夏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所以,你才將血書拿出來,不再給你母親任何機會?!?/p>
夏桉輕微舒了口氣,雙膝緩緩跪下。